姐弟倆面前出現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穿著看不到任何o的西裝,面帶微笑,溫潤如玉,散發出中年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
錢天瑜見到來人后,突然面露獰色,一字一頓咬牙道“雷斯年”
錢宗望的死因有很多種,過度操勞,殫精竭慮,但又何嘗不是內憂外患導致抑郁成疾所以錢天瑜很自然地將覬覦泰亨的那些人,一個一個列為仇家,而最終漁翁得利的雷斯年,則是她人生最大死敵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錢大寶一改敦淳溫順的形象,攥緊手中世界名著,死死盯著雷斯年,眼中怒火大盛。
“看來我不用進行自我介紹了。”
雷斯年大大方方落座,將手里的塑料袋放到桌上,“來的太匆忙,沒什么見面禮能拿得出手,于是就在
附近的咖啡館買了幾杯咖啡,也不清楚你們口味,索性就涼的熱的甜的苦的各來一杯,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出手太過寒酸,萬里而來,禮輕情意重嘛。”
“雷先生真是有心了。”
錢天瑜冷哼一聲,故意往后挪動,拉出一定距離。
雷斯年見到兩人無動于衷,笑了笑,自己拿出一杯,輕品一口,贊嘆道“味道不錯,比國內的味道更加醇厚。像咱們這種用腦過度的群體,喝咖啡能夠提神醒腦,比抽煙喝酒更能夠保持清醒,我建議兩位以后可以拿咖啡代替飲料,減少犯錯的幾率。”
“你雷某人的咖啡,帶著三分毒,我們無福消受。”錢大寶面容冷峻道。
“這里是英國,不是戰亂的非洲,我毒死你們,難道就能逍遙法外跟兩位落魄的富家子女,一命抵一命,你覺得有這么做生意的么”雷斯年微笑道,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他生命的價值,要遠遠大于對面兩位年輕人。
“有什么事就直說,我們不會把時間浪費到畜生身上”錢天瑜反唇相譏道。
或許平時的錢家大小姐,是位遇到狀況都會不動聲色的聰明人,但面對不共戴天的仇家,那份鎮定和豁達,早已隨著怒火蕩然無存,平時不怎么用的罵人詞匯,也忍不住說出口。
“商場如戰場,看來錢宗望根本沒有教導你們什么叫做適者生存的道理。泰亨面臨今天的局面,是每個企業都會遭遇的困境,早已命中注定。渡好了,高枕無憂,企業能夠更上一個臺階,渡不好,那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錢宗望是明白人,所以不分晝夜地想促使泰亨渡過難關,可惜關鍵時刻,功虧一簣,再深謀遠慮也敵不過病魔侵蝕,上天并沒有給予錢家這份厚禮。話說回來,沒有雷氏集團,也會有張氏集團或者王氏集團,跳出來坐收漁翁之利。你罵我,或者打我,小孩子鬧脾氣,大家看的是成王敗寇。誰贏了,誰就是笑到最后的成功者,輸了,就要承擔相應的苦
果。”雷斯年侃侃而談道。
“不要在這里假惺惺地說教,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父親的去世,有一大部分,是翟紅興巧取豪奪所造成的,而他翟紅興,就是你雷斯年的一條走狗”錢大寶低吼道。根據國內傳來的消息,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內幕,雷斯年這三個字經常聽到,依稀跟翟紅興有所牽連。
“翟紅興”
雷斯年慢悠悠品味著咖啡,笑道“我跟他素未謀面,罵罵也就算了,黑鍋我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