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人,正是跟陳蟄熊和趙鳳聲一起喝過酒的沈炬,建哥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前幾天,幾人還推杯換盞稱兄道弟,沒想到今天成了狹路相逢的對手,一時間雙方都有些尷尬,誰也沒有先動手的征兆。
趙鳳聲看清了沈炬面貌,大為訝異,尋思著追著我砍了一條街的人,原來是還是他媽的熟人。要怪只能怪夜太黑,光盯著明晃晃的刀子看了,人反而沒仔細看,還不如先自報家門,沒準能化干戈為玉帛呢。
“老沈,你這興師動眾,什么意思”陳蟄熊打量著來者不善的眾人,緩慢說道。
“陳爺,上面交代,我們下面只負責照辦,沒想到把您也牽扯進來。有得罪之處,您請多多包涵。”沈炬客氣說道。
陳蟄熊畢竟救過小主子湯明,有了這層關系,沈炬不敢輕舉妄動,哪怕主子們撕破臉皮,他也得把好聽
話撂出去,這是下面人應做的本分。再說現在還沒到交惡的程度,禮多人不怪嘛。
“既然知道我在這了,你們打算怎么做呢打,還是不打,給句痛快話。”陳蟄熊雙手插兜問道。
事情由彭浩瀚而起,又不是趙鳳聲,湯明那里左一句恩公,右一句陳哥,態度不可謂不熱情,所以陳蟄熊也不想多惹事端,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個陳爺,我做不了主,還請您稍等片刻,我去請示一下建哥的意思。”沈炬一米八多的西北大漢,居然咧出一個討好笑容。
陳蟄熊點點頭,默不作聲。
沈炬舉著電話跑出小院,趙鳳聲悄聲說道“姓陳的,你猜結局會怎么樣,敢不敢賭一把”
“不賭。”陳蟄熊堅定道,他太了解這家伙的詭詐,下賭從沒輸過,就不再自討苦吃。
“有點爺們骨氣行么”趙鳳聲鄙夷道。
“你跟我談骨氣”陳蟄熊白了他一眼。
“我賭這一仗在所難免,你敢跟我賭么”趙鳳聲繞開了話題,自信滿滿說道。
“為什么”陳蟄熊好奇道。
“很簡單,因為湯明說了不算,就連建哥,也不是能夠拍板釘釘的人。”趙鳳聲歪著腦袋篤定道。
“那誰才是”陳蟄熊反問道。
“不知道。”趙鳳聲果斷搖頭。
“裝神弄鬼。”陳蟄熊冷哼道。
沒過多久,沈炬一溜小跑回到院中,臉色陰沉,聲音中多了幾分疏遠的寒意,“陳爺,對不住了。”
趙鳳聲早已對結局有了猜測,見怪不怪。
“真要打”陳蟄熊沉聲道。
沈炬咬牙道“建哥吩咐了,如果你們交人,那么咱們還是朋友,不交人的話”
“那就全部處置掉”趙鳳聲插口笑道。
沈炬重重點頭,“哪怕小明在場,也得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