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埃德溫先生的全部心思都撲在美國隊長身上,對斯塔克一句解釋也沒有。
他們以幾乎飆車的速度連闖了若干個紅燈,一路沖進了斯塔克的豪宅。之所以沒有選擇去醫院,是因為托尼。斯塔克的這座宅子之中有比醫院更先進的設備,而且作為美國隊長的故交,埃德溫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美國隊長復活”的這個消息在美國上下會產生什么樣的震動,在沒有確保一切萬無一失之前,他不會貿然的讓史蒂夫羅杰斯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對朋友的保護。
到了斯塔克的豪宅,這位管家先生就十分全能的為史蒂夫羅杰斯接上了各種生命維系與檢測裝置,也做好了聯絡再生搖籃機構的準備。
是的,埃德溫賈維斯除了是斯塔克家的出色的管家之外,也曾經作為一名特工,執行過許多任務。他的身份復雜,復雜到唯一明確的身份就是“托尼斯塔克的家人”。
托尼斯塔克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小孩子了,即使一直到現在為時,他依舊沒有等到他可憐的老管家對他解釋為什么最近總是神神秘秘,也沒有告訴他伊莎貝拉的底細與能夠住進斯塔克家的原因,他看起來也很沉得住氣。
當然,如果不是出于對老管家的信任,此刻伊莎貝拉早就被托尼斯塔克以其他手段清理出這座豪宅了。
一直到托尼斯塔克主動開口讓她確認權限,伊莎貝拉才恍然回神。她其實并不是有意無視托尼斯塔克,只不過這一路上她自己也在推演,隨著距離紐約越來越近,她在昏迷的這個男人身上哦,現在伊莎貝拉知道他叫史蒂夫羅杰斯了看見越來越多的東西。
伊莎貝拉看見他的昨日之昨日,他的萬千舊事,還有他與她之間的淵源。
伊莎貝拉終于推演出來了她與史蒂夫羅杰斯的親緣關系。她的預感沒有錯,史蒂夫羅杰斯的確是她在世界上所剩不多的親人了。他們兩個的母親是親生的姐妹,也就是說,史蒂夫羅杰斯是她的表哥。
伊莎貝拉的師父唐久占卜的那一卦也沒有錯,史蒂夫羅杰斯就是從紐約的布魯克林區走出來的。
托尼斯塔克都能有一份不打擾別人故友重逢的體貼,伊莎貝拉當然也不會比一個小胡子富豪更任性。她看向自己面前這個明顯假笑的小胡子富豪,這會兒對方并沒有穿著沾滿了油污的工字背心,而是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
不得不承認托尼斯塔克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不過在伊莎貝拉的師門之中,哪怕是伊莎貝拉這樣的超級大大大大大美人,也只能算是中人之姿。
別的不說,雖然紀塵寰日常不做人,但是那張臉長的倒是真的很好看,讓人看見了就對他發不起脾氣來。伊莎貝拉始終堅信,她師兄就是靠著這張臉騙取他師父的縱容的。
當然,伊莎貝拉并沒有說她師父色令智昏的意思。
托尼斯塔克這個偶爾打扮的糙漢,當然沒法通過皮相就入了伊莎貝拉的眼。
伊莎貝拉這樣仔細的打量托尼,當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她的目光長久地在托尼斯塔克的胸前停留。對方對她保持著禮貌又疏離的態度,伊莎貝拉不會失禮的貿然去拉起托尼斯塔克的手腕為他診一診脈。
但是伊莎貝拉真的很想告訴托尼,他現在已經中毒了,并且毒入肺腑。
伊莎貝拉是一個因為感受到深海底下有人,就能毫不猶豫地從幾萬米的高空躍下深海的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擺在她面前,她當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雖然托尼斯塔克看起來對她并不是特別的友好,但是這個人一身的功德金光差點兒都要刺瞎伊莎貝拉的眼。
功德金光實體化到了這個程度,只能說明這個人救過很多人,甚至在某個輪回里可能有救世的大功德。
一個有點兒毒舌的好人。伊莎貝拉在心里默默的給斯塔克貼上了“傲嬌”的標簽,并且善意的提醒:“斯塔克先生,我認為你需要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