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記,這,這都是一場誤會。”
蔣軍只覺得背上冷颼颼的,求救地看著姜天“姜先生,我剛剛太無禮了,您放我一馬。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加班通過審核,下發生產許可”
“哦,這個藥方有沒有問題,我也不知道。”
姜天掃了一眼蔣軍,淡淡地道“只是蔣副局長說,只要我小姨子嫁給他侄子就沒問題,如果不
嫁,趙氏藥業就要關門歇業呢”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唐為民聽得這話,氣得臉兒都綠了,一拍桌子怒喝道
“蔣軍,有你這么工作的嗎竟敢如此假公濟私,巧取豪奪,你又把黨紀國法置于何地”
“唐書記,我真不知道姜先生和您認識啊我知道錯了”
唐書記的官威那可不是蓋的,蔣軍嚇得臉色一片蒼白,渾身顫抖如篩糠,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如雨下。
“混賬話難道姜大師不是我的貴人,你就能胡來嗎”
唐為民面如含霜,咬牙切齒地道“行,你等著紀委好好查你吧”
“唐書記姜先生饒我一次吧”
蔣軍如五雷轟頂般,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如泥,淚如雨下。
他這些年沒少收黑錢,還養了小老婆,哪里
經得住經委調查
恐怕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姜大師,我那邊置辦了一座酒席,我們不妨移步那邊吧”唐為民近乎討好地道。
“也好”
姜天站起身來,不忘似笑非笑地瞟了蔣秋水一眼,緩步離去。
姜天那無聲的打臉,讓蔣秋水臉色一片通紅,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現在他再想想自己耍威風的樣子,感覺就好像個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姜天他們走后,包廂內一片寂靜,蔣軍和蔣秋水如兩段木頭般呆坐著,久久無語。
“他怎么認識唐書記,還讓他唐書記如此敬重呢”
蔣軍喃喃自語,欲哭無淚,顫聲道“這下完蛋了,真完蛋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原來就是個小公關”蔣秋水一臉呆滯地道。
蔣軍忽然怒從心起,抓起酒瓶子,朝著蔣秋水腦袋就惡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酒瓶子應聲碎裂,蔣秋水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疼得吱哇亂叫“大伯,你打我干什么”
“你個廢物,老子被你害死了”
蔣軍一腳一腳地踹著他的小肚子,狀若瘋虎,怒吼道“連人家到底是誰都搞不清楚,還去和人家爭風吃醋,還去踩人家,你不是找死嗎”
“伯父,別打了”
蔣秋水被踢得滿地打滾,晚飯都吐出來了,凄厲慘叫,不停地求饒。
“我打不死你”
但蔣軍殺了他的心都有,根本不停,反而踢得一下比一下很。
一邊踢著,他還一邊狂罵
“唐書記對他如此敬重,他怎么可能是一個小公關你這個廢物,天天就知道泡妞,身邊有這種高人都不知道,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君子蘭時裝公司。
一身旗袍的傅蘭君,正坐在豪華大班臺后,在看這個月的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