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強嘴角肌肉一陣抽搐,心里肉疼無比。
這車可二百多萬呢,他的錢也不是大風
刮來的,就這么輸給姜天,他實在很不情愿。
但是,葉紫薇在跟前,他也不能言而無信。
他掩飾著眼中陰狠,將車鑰匙遞向姜天,強自一笑道“好,愿賭服輸拿去”
“姜天,不能要啊”
旁邊,姜潮急得一陣跺腳。
姜天要接了這把車鑰匙,那就等于和虞強結下了梁子,以虞強的偏狹個性,很有可能報復姜天,甚至會波及到姜家的。
葉紫薇也臉色猶疑,欲言又止。
她知道姜天是武道高手,在江北頗有威名,但是,這里可是金陵,是虞強他們的天下。
“為什么不能要。虞強你記住,我拿你的東西,是你的榮幸”
姜天無視葉紫薇和姜潮告誡的眼神,一把接過鑰匙,揚長而去。
“嘶”眾人都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傻眼了。
“姜天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連虞強的車鑰匙都敢接”有大少喃喃道。
“不怕被虞強玩死”有人目瞪口呆。
“姜天,你瘋了嗎,趕緊還回去啊”姜潮一臉詫異和震驚之色,望著姜天的背影喊道。
不要說他和姜天這些晚輩,就是他爸姜陽明見到虞強,也得禮讓三分。
畢竟虞強的父親掌控政法系統,手握生殺大權,誰敢招惹呢
虞強臉色也一陣陰沉,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悅之色,然后佯裝大度地揮揮手道“姜潮,算了,區區一輛跑車而已,我還不放在心上”
他實在不愿意待在這里了,問身邊的伴當道“對了,湯少和馮少他們到了嗎”
“已經到了六朝居茶樓了”伴當連忙道。
“各位,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虞強點了點頭,掩飾著心中的不悅和失落,快步出了奇石堂。
六朝居茶樓,位于貢院明遠樓的正前方,兩層,飛檐畫棟,雕花窗格,古色古香,頗有六朝金粉的余韻,給人一種優雅和深邃的感覺。
門口有一幅行草楹聯,“近夫子之居,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傍秦淮左岸,與花長好,與月長圓。”,出自當世書畫大家之手。
店堂中掛了不少名畫,此地聞名遐邇,多有文人墨客來飲茶閑聊,店老板就索要墨寶,這些名畫隨便拉出一幅賣出去就能賣個幾百萬。
二樓臨河的一間茶室,八仙莊、老藤椅,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茶香渺渺,暖風吹得茶客醉,是一處好友相聚的好去處。
虞強小心翼翼地走進門,就見猶如老樹盤根飛龍在天的黃楊木功夫茶幾旁,兩個男子正在低聲聊天。
一旁三位旗袍美女各司其職,一位身材
最為高挑相貌最為清淡的上佳美女以跪式服務專心煮茶,小心翼翼看著火候和把持著溫度,其余兩位站在各自男人身后,大氣不敢喘。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豪氣萬千,英武不凡的男子坐在下首,身邊還坐著一位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普拉達職業套裙的女子。
上首則一位身穿黃色對襟長褂,腳踩軟布鞋的佛系男子。
他留著光頭,眼睛半睜半閉,慈眉善目,說話聲音也很低,但卻讓這對男女前傾著身子,仔細傾聽。
旁邊,還坐著幾位古玩行業的老板,在金陵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人身邊還放了幾件古董,但他們顯然相對邊緣,不入這兩尊大神的法眼。
瞧著佛系男子,虞強心中惴惴不安,一陣緊張,暗暗咂舌。
這位就應該是傳說中來自羊城的湯少澤湯少吧,威勢真夠大的,來金陵也不過幾個月,
就讓郭銀鱗和顧思語都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