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竟然把白蹄烏當賭注”蕭寒一驚,驚疑不定的看著廚子他現在不是初來乍到之時,經過張強愣子叔,乃至小東的熏陶,也算是懂得一些常識一匹良馬對于一個軍人來說,究竟是多重要的東西他自然知道“可不是嗎要不他怎么能成天騎著它”廚子的眼中滿是羨慕,恨不得他就是羅將軍一般不想當將軍的廚子,不是一個好馬夫“怪不得”蕭寒叫了一聲,又趕緊追問道“你剛剛說什么難道這么多人,就沒一個贏的了他的對了,光知道他姓羅,叫什么”“叫”廚子用胡蘿卜一般的指頭撓了撓腦袋,想了一會,這才說道“好像叫羅士信,對,就是羅士信,一開始那些挑戰的人都叫他羅士信,后來都打不過他,秦王歡喜的厲害,當場就封他做了前鋒營的領軍,結果那些人又都改口叫他羅將軍了”“羅士信”蕭寒聽廚子說起這個名字,就感覺一陣的耳熟,似乎腦海里有這個名字的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侯爺,您也知道他這人名氣竟然這么大”“別說話讓我想想”丟下旁邊好奇的廚子,蕭寒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嘴里一直念叨著“羅士信,羅士信,羅羅成”“羅成”蕭寒突然僵住了,眼鏡直愣愣的瞅著前面,瞳孔都沒有了焦距怪不得這名字耳熟,怪不得想不起來原來他就是隋唐演義里羅成的原形當初在電視里看到那個忠義無雙的小將當真是有萬夫不敵之勇當他力竭戰死在城門外的時間,蕭寒還和一幫孤兒院的孩子哭了好長時間以至于后來恨那下令關門之人恨了好久“侯爺您說什么”旁邊的廚子看侯爺突然出神,嘴里還輕聲說著什么,不由得大為好奇,這就要湊過耳朵聽聽,不料,什么話還沒聽清楚,就被驚醒過來的蕭寒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干什么呢腦袋往哪里伸還不快帶我去找我家的人”“啊,侯爺你不找羅將軍了”廚子委屈的摸著腦袋問蕭寒。“急什么,早晚見得著”蕭寒又罵了廚子一句,罵的廚子唯唯諾諾,趕緊頭前帶路蕭寒現在也是虱子多了不癢,牛人見了多了不怕,再說這家伙現在弄得和自己欠他錢一般,蕭寒才不去給自己找不痛快,就算是小時候心里的偶像也不行有人帶路,這找的就是快,在這片繁忙的營地里七拐八扭,不多時,就到了一處看守嚴密的地方,廚子大老遠指了指這里,再一攤手,不敢再往前走了,蕭寒無奈,只得孤身一人過來。“蕭神醫您來了”在這處簡陋的木門外,一個守衛早就注意到了蕭寒,等到蕭寒走進,趕忙先對蕭寒行了一個軍禮,這一看就是早就認識蕭寒的那一批人,因為只有那一批人始終管蕭寒叫做神醫。蕭寒瞅了瞅那守衛,只覺有些眼熟,叫不出名字,也只好笑笑,把小李子給的手令拿出來道“那個,我來領人,這是手令,你看一下”“好嘞,您多擔待,他們需要查驗一下。”那守衛趕緊雙手接過蕭寒手上的手令,笑嘻嘻的對蕭寒道了一句,又趕忙把手令遞給身后面一人。蕭寒也知道這是規矩,而且他也從不為難這些兵卒,朝著那說話之人笑了笑,就開始四處打量。這里人的工作效率很快,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么辦法辨別真假的,反正沒過一會,后面就恭敬地把手令送了回來“手令無誤,在下這就讓人出來,侯爺您稍等”說罷,這人就打開了后面一扇高高的木門,擠了進去,再出來時,身后就跟著一大群人愣子叔走在最前面,空著手一出來,當先就看到站在哪里的蕭寒,老裘的老臉頓時一紅,趕緊快走幾步,來到蕭寒面前,單膝跪地,愧疚的說道“侯爺,老裘給你丟臉了沒贏不說,還傷了兩個兄弟”蕭寒正笑盈盈的看著出來的人,哪里料到他們一一出來就先向自己請罪,手腳頓時有些慌亂,趕緊把老裘從地上拉起來,佯怒道“老裘胡說什么快起來兄弟們做的已經很好了”“侯爺,您罰我們吧,我們真的沒臉見你,老劉他們現在也不知怎么佯了”老裘身后的弟兄都低著腦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弄的軍營里的人都在朝這里頻頻看來蕭寒把倔強的老裘從地上拽起來,看著面色發紅的老裘,又替他撣了撣身上粘的泥土,這才道“愣子叔他們不用擔心,我師傅在看著,說沒什么大礙,修養幾天,都不耽誤過年其實,今天應該是我感謝你們你們今天真的做的很好了在那群王八蛋的故意算計下,你們都能堅持這么久”一席話,又說的一群漢子眼圈泛紅,蕭寒一看,只得停下說話,向著一大群人使勁的一揮手“好了大家伙們別的話不說了,走我們回家”“回家”老裘眼圈泛紅的看著蕭寒,重重的點頭。“回家”后面,四十多個老兵也跟著重復一遍,此刻,沒有什么話比回家更有意義,不管他們贏沒贏,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是自家人進軍營的時間孤身一人,出來之時卻帶著四十多人,一大群人像是游行一般,在偌大的軍營中穿行而過。蕭寒走在最前頭,老裘稍稍落后他半個身子,以顯示尊卑有別,還別說,這種耀武揚威的感覺還真的不錯,畢竟蕭寒也不是圣人,也有著虛榮心出了軍營,面前沒了數不清的拒馬和帳篷,視線似乎一下子變好了,而老裘更是像想起什么一樣,快走一步,在蕭寒耳旁低聲道“侯爺,我剛剛在里面的時候跟熟人說了,好好照顧一下襄城侯那邊些人”“襄城侯哼那些人估計沒幾個是他找來的”蕭寒聽后,冷哼一聲,也不多說,領著一大群人就往華老頭的位置走去“沒幾個他的人”老裘站在原地先是一愣,不過到底是腦子不笨,轉眼間就想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趕緊追上去,驚疑的問蕭寒“侯爺,您的意思這里面還有隱情”“對”蕭寒一邊往前走,一邊狠狠地點頭,“他奶奶的,一個個平常裝的和傻子一樣,沒想到比猴都精老子這次算是吃虧了”一直以來,蕭寒都有一種穿越人士特有的驕傲,多出來的見識讓他一度看不起身邊這些古人,但是,今天,現實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在這一刻,蕭寒突然明白,刨除多出來的那部分見識,自己竟然什么都不是從前有一個著名的笑話永遠不要和傻子吵架,因為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樣然后用他豐富的傻子經驗打敗你蕭寒第一次聽,還笑的前仰后合的,可是如今再一想,此刻這個笑話放在蕭寒身上也無比合適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拋棄自己擅長的領域,去跟那些人,用他們已經玩了那么多年的方式,來解決一個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解決的問題一只猴子不和驢子比腦子,反而跟它比蹄子,果真是傻透了別說什么逼到墻角,不得不應戰,華老頭說的對,這其實就是借口如果逼到墻角就得應戰,那這大唐的貴族起碼得死一半誰和誰沒點仇怎么也沒見他們決斗老裘邊走,邊看身旁面色難看的蕭寒,雖然心中好奇無比,但是終究沒有再問。人貴自知,更貴本分,這些事情,蕭寒不說,他絕不會去追問因為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戰士,為了蕭寒戰斗就是他的職責,哪怕有一天戰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一行人有些沉默的往前走,誰都沒有說話,前面已經能看到還在繼續罵仗的華老頭他們。停下腳步,遠遠看到平靜的荒原上,華老頭在追打劉一刀,四周圍了一圈人,不是勸架的,反而都是起哄的,這一刻,心情就像是突然放飛了一般,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發生了,過去了,那也就過去了,沒必要事事糾結,哪怕自己吃了虧,長點記性也是好事他現在就想把這些人全須全影的領回家,然后洗一個熱水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至于什么崔家,什么王八襄城,過后再說吧。“師傅我來幫你”高喊一聲,蕭寒咧開嘴沖著劉一刀就沖了過去,驚的劉一刀哇哇亂叫“你和小兔崽了竟然和這老不修同流合污哎呦,誰拿石頭丟我他奶奶的,老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你們自己玩吧,老子不奉陪了”劉一刀撒丫子跑遠了,他的幾個徒弟趕忙對蕭寒和華老頭一施禮,提著藥箱拽著小驢就追了上去,雖然蕭寒和華老頭追打他們的師傅,但是他們真沒勇氣幫師傅打這兩人,剛剛只得裝成鴕鳥,我聽不見,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