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第四天,正合適趕了寒食節。蕭寒在之前一直以為寒食節和清明節是一個節日,因為那些年也一直這么過得。但是現在,他卻被人告知寒食節跟清明節不一樣,清明要在寒食節兩天之后才過
再被人用無蔑視的目光羞辱后,蕭寒寂寥的坐在路邊的大石頭有一口沒一口的撕咬著胡餅
“寒食節是紀念介子推的,清明是祭祖的你將兩者混為一談,難道你家祖宗是介子推”想起李世民極其不屑的話,蕭寒臉一陣發燙。
是,他是不知道寒食節和清明節的區別,可這能怪他么在他生活的那個時代,這些老規矩早被遺忘得差不多了
蕭寒能知道個寒食節算是已經及格了,這些混蛋至于這么說自己么顯擺自己能唄
有本事你穿越去二十一世紀,隨便抓一個年輕人,讓他把十二個時辰背出來,他不噴你一頭吐沫你問問我
這些話不敢說,說了估計也會被當成癔癥發作,所以有苦難言的蕭寒只得郁悶的獨坐一邊啃干糧。
寒食節,果然很寒食不光沒口熱飯,連一口熱水都沒有。往日這個時辰,軍營里早升騰起無數的煙柱,可是今天卻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真是得意那些混蛋廚子了,本來做飯不好吃,今天還能歇一天,哪里來的好事
生硬的干餅有些拉嗓子,蕭寒費力的擰開竹筒。喝了一口昨天提前灌好的白開水,蕭寒看著竹筒蓋子不由嘆著氣“寒食節,哼,這介子推也夠倔的,人家都燒山請你出來給你道歉你卻寧愿和老娘一起燒死也不出來,為了爭一口氣,何苦呢”
“苦什么苦水苦不會吧,這是昨天我特意在山的泉水里打的”在蕭寒喃喃自語的時候,愣子正好經過,一對驢耳朵聽到蕭寒在說苦,不由怪的問。
蕭寒看了一眼愣子,擰蓋子,把竹筒放在一邊,對他說“不是水苦,是命苦”
愣子聞言一驚,趕忙湊過來道“侯爺說什么,您哪里命苦了你看看這里,誰不羨慕你你怎么還苦”
蕭寒嘆了一口氣“滾”
跟這種胚貨在一起愁死了戲里又機靈又能干,沒事還能為主子背黑鍋的伶俐人怎么咱遇不一個呢哪怕來一個像小艾那樣的,一心為主人分憂解愁的也可以啊
想到小艾,自然想起了薛盼。蕭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胸前的荷包,蓬蓬松松,貼著心窩子放著,怎么都感覺安心。
輩子沒體會過戀愛的感覺,無父無母,在那個流行拼爹的時代沒人知道蕭寒吃了多少苦
別的暫且不說,當初為了能有一個小小的窩,起早貪黑的干活。可是到了最后,蕭寒悲哀的發現無論自己攢下多少,永遠都漲不過首付的錢
“這輩子總算不用為個狗窩操心了,薛盼,等著我,到長安以后,我去看你”蕭寒想著想著,不覺翹起了嘴角。
或許想象永遠都是美好的,在現實,再美好的事情也生出一些變故。
大軍一路不停的走了六天,已經接近了長安附近。可惜蕭寒卻不能如他所想的去長安見薛盼,因為明天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