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管家心高興,今晚也多喝了幾杯。已經有了少許皺紋的臉泛著油光,手捧著一個厚厚的賬簿對蕭寒說著近期來的支出和進項。
“二月初五,柴紹主管送銅千貫,取走甲衣百余,另送挽馬幾十騎。工業區已經把遵照侯爺的吩咐,把馬拉犁重新制出。這些挽馬正好排了用場,一日可耕地幾十畝,牛犁快十數倍只是馬走不了水田,會爛蹄子”
“二月初八,劉姓水泥商送銅八百余貫,為長安豪商修建花園所取用”
坐在主位的蕭寒此時褪去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出聲打斷呂管家的話“老呂,這些事情不用再贅述,我信得過你現在咱們家的棉花怎么樣種下了么”
呂管家頓了一下,對蕭寒這樣也不怪,把賬本合后對他說“哦,回侯爺話,早種下了。今天老奴還去看過,已經發芽了,咱家的老夏說了,到秋天鐵定能有收成”
老夏是曾經在司農監的那個老農,現在在蕭寒這里,已經隱隱成了莊戶們種地的導師。
封地里,哪塊地能種什么什么種子長勢好都需要他去過目而蕭寒當初交代的這個棉花,更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每天他都會在地頭待大半天,以琢磨這種新作物的習性。
“這樣好”蕭寒聽到棉花發芽的消息有些高興,點頭道“讓人看護好那些棉花,讓老夏把種植的經驗都記下來別小看這小小的東西,以后它絕對會成為一項非常大的產業,至少不會水泥小”
“好,放心侯爺有老奴在,絕對出不了差錯”呂管家看蕭寒說的認真,也鄭重的點頭應承下來。
蕭寒端起茶杯喝茶,而呂管家則像是又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問蕭寒“侯爺,還有一件事,家里的錢財如今已經不少當初咱們挖的寶庫已經盛放不下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再挖一個大一點的”
“錢多到已經裝不下了”蕭寒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也幸虧他反應快,及時把腦袋轉到一邊,這才讓呂管家逃過了一劫。
“咳咳,怎么會咱們去那里有那么多錢了”蕭寒邊咳嗽著邊問呂管家,當初挖的寶庫他怎么會不知道從一開始開鑿的時候規模不小
后來有水泥后,在曹主簿的建議下又加水泥擴建一次,如此大的寶庫竟然放錢都放不下了輩子做夢都想有這么多錢而不得這輩子要錢沒處用,錢反而多的沒處放這豈不是一個大大的嘲諷
“是啊”呂管家直以為蕭寒失態是因為太過高興,借著酒勁得意的直搖頭晃腦。
“侯爺您不知道,咱們莊子的人都說侯爺您是財神下凡短短半年不到,累計了別人一輩子都觸摸不到的財富而且這錢都是干干凈凈每一都對的起良心連前幾日來這里的豪商鑫老板都敬佩不已”
“啥鑫鵬他來這里干什么哦,對了,他要水泥窯的方子。”蕭寒有些恍然,他這陣子都在趕路,差點把這家伙給忘了。
呂管家樂的咧著嘴道“方子早按照侯爺簽署的合同給他了但是這個鑫掌柜不愧是長安有名的商人他來看咱們家水泥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咱們家的記賬方式與其他地方不同
老奴當時不在旁邊,不過聽下面人說他在問了咱們家賬房幾句以后,眼睛都綠了好說歹說都要學習咱們這的記賬方法
當時那賬房推辭不過,只好答應。原想著他貴人多忘事,過兩天給忘掉了。但是沒想到他當天下午親自帶著一大筆金銀和管事來這里學習咱們的記賬方法當然,咱們也不吃虧。不光進賬一大筆錢,還跟著他們學習了不少經商的竅門,等今年咱們也開店鋪的時候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