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有些羞惱,估計任何人知道自己被人調查了都會有些不舒服。
“你沒事看我的資料干嘛”蕭寒氣道。
任青甩了甩手的雨水,對蕭寒說“不干嘛,只是在這一路,總有一個問題在困擾著我。”
“什么問題”蕭寒怪的問。
任青轉過臉,看著蕭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一路,我們遇到了太多艱險我們走的,絕大多數都是荒無人煙的地帶那個時候我在想你是怎么知道臨邑的你是怎么知道它的環境和產出的難道你曾經去過可是你不會武功,而且年紀輕輕,如何能越過十萬大山去到那里這明顯不合情理”
“然后呢你查出點什么來了”蕭寒有恃無恐的問。他來到這里,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不信別人能查出點什么。
“沒有。”
果然,任青只得搖頭“不瞞你說,在我之前,有很多人查閱過跟你有關的一切但是到最后卻都一無所獲。有關于你的所有的資料全部都是從去年開始的,在這之前,你像是一個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一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你大概不知道吧,在那些空白的紙,只有長孫無忌從袁守城那里得來的一句讖語。”
“什么讖語”
“風輕花落定,云深不知處”
“什么意思又是風花,又是云的不在次借用了點袁天罡的勢力么,怎么打了小的,老的又蹦出來了還給我算命,給我錢了么”蕭寒一聽,立刻咬牙切齒的罵道
似乎咱們這點不好,總是特別記仇不管對錯,每次只要惹了一個,到最后都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要牽扯出一堆人
任青裝作看不到蕭寒恨恨的樣子,悠哉悠哉的依靠在糧種說“行了,有本事這些話你當年對袁神仙說秦王和陛下對袁神仙都畢恭畢敬,無數人想要他的一句批語都不可得,你還在這埋怨。”
“切,裝神弄鬼,以為誰稀罕”看到沒唬住人家,蕭寒的臉也變得飛快。轉眼間從義憤填膺變得賤氣四射諂笑著對任青說“哎,任大哥,那袁守城算的準不,有沒有其他什么如我有幾個老婆,活多大歲數還有那算命不得看手相,摸摸腦袋么那袁守城我也沒見過,他怎么給我算的”
縱然相處不短,任青還是對蕭寒這個變臉的技術有些不適應。不動聲色的跟賤人蕭寒拉開一點距離,任青說道“那是尋常人,袁”
“袁守城怎么了”蕭寒沒聽見任青往下說,急的心里直癢癢,剛出聲問了一句,見剛剛還好好的任青豁然站起,差點把蕭寒嚇得一屁股坐水坑里
“你干嘛”慌忙穩住身形的蕭寒氣惱交加,剛要大聲的質問任青聽任青神情嚴肅的低喝一聲“別說話躲好了不準出來”
不知道任青發現了什么,但是蕭寒在看到其他地方也有守夜的人紛紛站起,張弓拔劍立刻打了一個冷戰,嗖的一下鉆到了稻種的后面,只留下一對眼睛往外使勁的瞅。
黝黑的夜里,雨點不知停歇的打在地,發出淅瀝瀝的雜音。而在這一片雜音之下,有一道馬蹄聲卻越來越清晰。
任青緊握手里的長刀,整個身體都擋在稻種前面。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山林深處的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