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者幾人出來,一直目送其離開。任青站在路口,低頭思索一陣,便匆匆去到剛剛的房間,拿起信件再重新仔細看了一遍。
信里寫的字并不多,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就像普通的介紹信一樣,只是落款的印章讓它變得不普通。
放下信,任青微閉雙眼,慢慢轉向窗外秦嶺的方向,隨后睜眼,自言自語的說道“景教他們這時候來干什么還有蕭寒你走的時機怎么這么準他們剛要來,你就先一步離開”
想不清楚,起碼從現在看起來這就是一場簡單的巧合任青站在那里思索半響,奈何這本就不是他的強項,最后只能搖頭將信件收好,等蕭寒回來直接問他。
任青或許不知道,同樣的問題,在老者那里也同樣被仆人提起。
已經走出老遠的老者駐足,回頭遠遠看了看稻田處,平靜的對身邊的仆人道“別多想,或許只是時機不對罷了。等下次我們自然會見到”
“可是道教”仆人還想說什么,卻被老者揮手打斷。
撫摸著衣服里的十字架,老者對仆人語重心長的說“景凈,不要妄想和道教爭鋒通過先驅在長安的幾次試探就能看出,它們在這里的地位無可撼動我們是想要將神的光輝播向眾生,但那也不是非要與它們對著干如今,吸收上層人員加入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老者語重心長的說完,那仆人雖然面上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很奇怪的禮節“是,神父”
老者看著這位像弟子多過像仆人的俊秀青年,微嘆了口氣道“景凈,你要記得唯有心懷寬廣,才能無往不利你之所以未正式入教,就是因為你悟性足夠,但是心性不足。這次帶你出來,希望千山萬水會磨煉你的性格。等你心性磨煉出來的時候,就是你正式入教的時候。”
“弟子謹記”
“唉,走吧。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
“神父,您說得好像是佛家的禪語”
“笨真神的意志是無限的,教化眾生不論凡幾。佛家的道理如今被人們所接受,我們自然也可以用一下”
“這弟子受教。”
偷偷看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神父,景凈也不由嘆了一口氣。跟著這樣一位時而嚴肅,又時而無賴的師傅,他也不知對自己的將來是好還是壞。但是世間的路本來就沒有對錯,只要肯走下去,就一定會有看到希望的一天。
北邊一望無際的秦嶺里,上山并沒有太長時間的孫思邈一行人正在山林中歇息。
在秦嶺這種環境里,一次性用光自己的體力無疑是愚蠢的。所以他們必須經常休息,以保持自己的精力。
不知為什么,蕭寒自從來到秦嶺后就特別興奮那興奮度唯有隊伍里的狗子小奇能勉強一比,以至于連小東和愣子都特別詫異,不知道自家的侯爺這是撞了什么邪。
勉強讓自己坐下,學著其他幾人吃點東西喝口水,蕭寒這就又把腦袋轉的和上了發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