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抓住田里的一棵稻子提了提。稻子竟然沒被提上來,看樣子扎根扎的很結實。再一看葉面,上面干凈的一點蟲子都沒有,就連蕭寒也不由的夸贊了一句。
隨行的一個老農聽到蕭寒的夸獎,樂的滿臉的皺紋似乎都散了開來,對著蕭寒恭敬的拱拱手道“回侯爺話,這種侯爺稻跟俺們之前種的確實不一樣不光長得快,這根也扎的深而且還扛蟲害,聽說產量還高,簡直是一種神糧吶”
“啥猴爺到”蕭寒沒聽見老農后面說的,只聽到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不禁驚詫的看著老農,尋思難不成是孫悟空來了
看蕭寒驚訝,老馮這時就站了出來,笑呵呵的為他解釋“不是猴爺到,而是侯爺稻這是這里人為了記住是侯爺您給他們帶來的好種子,特意把這些新糧食叫取名做侯爺稻,你剛剛聽岔了”
“哦”蕭寒這么一聽,頓時啞然失笑
這也不知是哪個閑人干的,起的名字怎么和酒名一樣
這等以后收糧食的時候,吆喝一句收侯爺稻去嘍,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再想想,也幸虧叫侯爺稻,要是叫蕭寒到,那樂子可就更大了。
老馮在一邊看蕭寒苦笑搖頭,還以為他不滿意這個名字,剛要過來再解釋幾句,就看到蕭寒站起身來拍拍手道
“嗨,叫什么名字隨他去吧不過這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這稻子長得是不錯,可是一定很耗費地力再加上咱們這氣溫也跟不上它們的原產地,所以想要種好它們,除了要加肥外,一定還要在另外選地方不能只放在這里。”
老馮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也不緊張,只是在一邊捋著胡子點頭。
他之前聽任青說過這稻子在臨邑時候的盛況,后來夏天在這里豐收的時候他也看了雖然也很豐足,但是卻遠不及任青所說的那般震撼。那時他就知道這里應該只是這種稻子的一個實驗點,真正的種植地卻不在這。
“那侯爺您以為,這侯爺稻種在哪里比較合適”老馮地頭想了想,突然開口問蕭寒。
蕭寒沒做聲,只是順著不遠處的水渠一直往東看去。
他這些日子并不是干吃俸祿不干活,其實早在三季稻第一次成熟的時候,他就和任青一起把這門新糧食的生長周期和習慣整理過一次。
等到他自己封地的三季稻成熟狀況后,兩相一經比較,就能大體推算出溫度、地域對它產量和生長周期的影響。
這種話表格以已知推測未知的事情對蕭寒來說只是小兒科,但是對任青來說,其震驚無異于開啟了一門新學問的大門
猶記得第一次看到表格的任青,跟一個好奇心嚴重過剩的小學生一般拉著蕭寒整整研究了一夜
倆人一直把所有已知有利條件都列了出來,商討了很久,才最終確定下岳陽,以及更南方的廣州才是三季稻最好的種植地
說到底,蕭寒對于這兩個地方并不陌生,畢竟湖廣熟,天下足的諺語在明朝以后足足叫了幾百年
光看地圖,就能看出這兩個地方在糧食這一方面絕對是得天獨厚
再往南,可能有更適合三季稻生長的地方,但是運輸卻是難事
唯有這兩個地方,一個緊鄰長江,另一個更是面朝大海畢竟水路運輸,決計要比馬拉人背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