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做嫁衣
清晨,長安議政殿內。
坐在蒲團上的襄城候這幾日可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趁著蕭寒的死黨全部都在秦嶺回不來,他這是上躥下跳,聯合一群或有心,或無意的人終于將蕭寒在卷宗上判定死亡
現在剩下的,無非就是找兩件他用過的破衣服隨便挖坑一埋再把早就讓他垂涎三尺的三原縣往名下一劃,這么多天的苦心經營就算是開花結果了
襄城候對此已經做好了打算,實在不成,拿他的襄城來換,那也是大大的值得
正美美的想著,大殿內又是一陣騷動,襄城候抬眼一看,卻是那褚遂良和孔穎達再一次互相埋怨明巧公的謚號不合蕭寒身份。
唐朝沿襲漢的規矩只有封侯者才能有謚號
而這謚號又以文、武、明、睿、康、景、莊、宣為貴
蕭寒的明字在這里面排在第三,這就足以見李淵對齊看重但是這樣一來,卻是惹得很多老臣不愿意
以他們的功勞資歷,很多人混到死后,估計連拿一個康字都夠嗆
憑什么這個小子能用明字就憑他死的早哪有這道理
于是乎,朝堂上隨著那兩個人的互相指責,其他人也一擁而上本該肅穆的大殿內亂哄哄的又如趕集一般,那準備在今天提議三原縣歸屬的襄城候,心里不禁暗暗著急
在他想來,人都死了還爭個破字有什么意義哪怕給他個文正他還能活過來趕緊把這事敲定,咱分家產才是正事
“放肆”
就在底下一群老臣引經律論,吐沫橫飛之時,龍椅上的李淵終于怒了狠狠的一拍面前的龍案,力道之大,使之茶盞筆洗全部都彈了起來,在桌面上發出一片噼里啪啦的亂響
李淵渾然不管凌亂的桌面,一雙眼睛冷冷的掃下朝堂“朕旨意已下,你們莫不成要朕再收回來改改不成”
這句憤怒的話語里似乎都帶著透骨的涼意直刺的一眾大臣連忙躬身行禮“臣不敢”
“不敢以后就休提此事”
“臣,遵旨”
或許是李淵很少在朝堂上發這么大脾氣,一干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定李淵是真的怒了,這才嘆口氣各自回列。
而看到老臣們都像霜打的茄子,襄城候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廢了極大的力氣將嘴巴合攏,他偷偷看了一眼后面的言官。
那言官就是前幾天姓崔的那位,他像是早就知道襄城候會看過來一般,第一時間便朝他點了點頭。
“圣上臣有本奏”
襄城候見狀,再不猶豫,欣然起身出列,抱著勿板向李淵躬身行禮。
“講”李淵似乎怒氣未消,語氣生硬的丟出一
個字來。
“咳咳”聽到皇帝發話,襄城候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四周的群臣道“圣上三原縣侯已經逝去,這也是天之注定臣望圣上莫要太過悲傷,要以身體為重以江山社稷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