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位大人咱說話可不能空口白牙張口就咬飛奔過市這我認不過那時是救人如救火,半點耽誤不得至于你說的踏傷撞倒敢問我是踏傷你家人了,還是撞倒你家親戚了可有苦主控訴”
蕭寒對辛益的質問絲毫不懼反而還義正言辭的反問了回去,直把辛益問的有些目瞪口呆。
苦主他是禮部的,怎么可能管得了這事再說了,一開始咱們不是講禮儀規矩么什么時候又被他帶偏到苦主斷案上來了
不過此時的辛益已經完全昏了頭腦,那里還能想到這些
看著得意洋洋的蕭寒,辛益努力深吸一口氣,這便顫顫巍巍的回身,對著龍椅上托著下巴看戲的
李淵深深一禮
“圣上此子牙尖嘴利,顛倒黑白臣在此懇請皇上宣長安縣令,萬年縣令來與此子當朝對質”
“這個”
今天自上朝以來就一個字沒說的李淵看看堂下斗雞一般的兩人,突然苦笑一聲,搖頭道“辛大人,這對質朕看就不必了就在前兩日,長安,萬年兩縣的縣令都上報說是染了風寒,此刻都在家修養,哪怕是想來,也來不了。”
“兩人都染了風寒”辛益聽到這話,立刻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要不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就現在病
“那長安的大小諸事由誰負責如此大的事情,豈能連個上報喊冤之人都沒有。”人群里,有人替辛益問出了他最想問的事情。
文官排首位置,一直從容淡定的蕭禹聞言往出聲處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呆立在原地的辛益,嘆了
一口氣出列回答道“長安兩縣一應事物現在由衙門主簿分管,不過在這兩日上奏的奏章里,全是諸事太平并無任何異樣。”
蕭禹這話,并不是有意向著蕭寒說的,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作為對蕭寒頗有好感之人,他本來也擔心會有人來拿此事彈劾蕭寒,所以格外留意了兩縣的奏章。
可是沒想到,這兩縣卻奇跡般的對此事絲毫不提,像是根本沒發生朱雀街這回事一樣
蕭禹這話一出,所有大臣再一次怔住了,他們絕對不懷疑蕭禹話的真假一直以來都是中正寬厚的蕭禹要是能說假話,那才是白日里見了鬼
“怎么會就連鳴冤之人也沒有”辛益呆呆的看著蕭禹,直看到他緩緩搖頭后,自己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灰白。
或許,這里面,只有長孫無忌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得益于后世小民告御狀之類的戲劇洗禮,蕭寒在薛盼病情穩定后,立刻就讓呂管家去那日受傷的幾戶人家探望一是對受了無妄之災的人表達歉意,二就是預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說起來,那天在朱雀街來回三趟,蕭寒確實是無意中弄傷了幾個人不過不是被馬撞的,而是在躲避飛馬時擁擠踩踏時受傷的。
這事,說與蕭寒沒關系那是扯淡,但是要說全怪蕭寒,又有些不合乎情理。
所以呂管家親自登門奉上藥材和賠償金之后,那幾個怨聲載道的傷者立刻就閉了嘴。
畢竟現在的人不比后世,還是非常質樸的沒有人好意思獅子大開口,只是看見堂堂侯府大管家親自登門,還帶著價值不菲的禮物。
這別說去上告了,一個個恨不得受傷再重一點,也好拿東西拿的心安理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