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世民并肩走了幾步,他突然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逐漸空曠的大殿道“秦王,我總感覺這幾天的事情不太對勁。”
“你是說文臣武將之間”李世民像是知道薛收要說什么一般,腳步微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不疾不徐的模樣。
“輔機長孫無忌的字,薛收字伯褒,李世民比較特殊,他沒有字之前來信時也說過這個事情,不過,我認為如今這些事情并不重要不管大哥,亦或者父皇如何決斷該我們想的,那就是北方的竇建德,西方的突厥,以及洛陽的王世充天下未一統,說其他的都只是空話”
與聰明人說話,不用說的太透,李世民的話已經明確了薛收的內心所想所以他也只是臉上表情變幻一下,什么話都沒多說。
薛收知道,李世民如今心里也很糾結,所以才會把這個日益暴露出來的問題再三壓后。
不過,這里面卻是誰都都明白
問題之所以是問題,就是因為他絕對不會自己消失不論時間多久,它依然存在于那里
當然,還有一個事情薛收,長孫無忌,哪怕柴紹都沒明說
那就是不管以后發生什么,皇帝,永遠只能有一個
真到了那一天,不管李世民愿不愿意,他身后的那些人,都將把他推到太子的對立面。
當一個人代表著太多人的利益時,他的行為就不再為自己所支配有些事不管他愿不愿意,總會被無數人推著他去做的。
當然,這些暗里的事情,并不是蕭寒現在所關心的。
是夜,華燈初上。
西邊的太陽剛剛落山,宵禁的鼓聲便沒命的敲了起來,聽的人一陣心煩
蕭寒不愛待在長安,因為總覺得這暮鼓就像是在攆狗一直把所有人都攆回家關起來,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能釋放。
不過,在偌大的長安,總有鼓聲傳不到的地方。
平康坊,那就是其中之一。
說起平康坊,蕭寒第一想法就是青樓可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平康坊內繁華的不僅僅是青樓
,還有那鱗次櫛比的酒樓。
其實想想也對,人嘛,酒色財氣
酒還排在色前面不吃飽飯,喝足酒,就去青樓,那未免也太猴急了點
作為蕭寒的忠心管家,呂掌柜知道蕭寒今天是為了宴請自己的這些生死之交特意在平康坊內包下了一整座酒樓
原本蕭寒還想把人拉到三原縣,不過呂管家想到第二天很多人還需要上朝,也就勸自己的糊涂侯爺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不是誰都跟他一樣,被皇帝眼不見心不煩的踢出朝堂。
仔細詢問了酒宴參與的人員,尤其在聽說秦王殿下也來之后呂管家那更是把家里的地窖都快搬空了,長安外的大道上,蕭家之人正一馬車一馬車的往酒樓里運送美酒
蕭家美酒和美食一直名聲在外,可惜因為種種原因,這兩樣東西平常在市面基本看不到。
所以當掛著蕭字旗的運酒馬車進入平康坊后
,立刻就被周圍酒樓老板,青樓龜公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這些紅了眼睛的家伙把一壇子酒都開到了二十貫的天價,可惜到了最后還是被呂管家通通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