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張臉上的肌膚已經完全潰爛,像是被小蟲子鉆咬過一般露出一個密密麻麻的小洞,看上去惡心至極,令人作嘔。
楚如霜見慣了這些,慢慢悠悠的拿起手上的銀針。
“你能不能快點啊,我的臉好痛。”楚秋柔的聲音發顫,痛苦的叫嚷著。
“看來還是能忍。”楚如霜隨即收起了銀針,從袖子里拿出藥粉便朝她臉上涂了去。
她本來是想用銀針減輕楚秋柔的痛覺的,如今看來,并沒有那個必要。
“啊”
潰爛的皮膚剛剛接觸藥粉,便滲出層層黑血,劇烈的灼燒般的痛感令楚秋柔面目猙獰的大叫著。
過了約莫一刻鐘左右,楚秋柔才感覺臉上的灼燒感逐漸減弱,她的臉被黑血裹著,嚇得其他人都退后著躲開,就連大夫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如同怪物般的女兒。
“去洗了吧。”楚如霜面色淡然,又拿出一瓶藥膏扔到了她手里,每天睡涂全臉,三天痕跡可完全消除。
她又看了看楚任吏和大夫人,“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毒,也可以給你們,所以最好不要在我這搞小動作。”
“都滾出去吧。”
楚如霜說完便無視了幾人憤恨的眼神,漫不經心的回了屋,順便叮囑央兒關緊大門,別讓貓貓狗狗都鉆進來。
她剛回到房里,便覺著這屋里似乎不對勁,突然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隨后傳來了嘶啞的男聲。
“你是誰”
房里黑漆漆的,楚如霜看不清這人的臉,但刀伸過來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不是她床底下那貨還能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祖宗,是你親娘二舅母,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找死。”男人的聲音沙啞疲憊卻又異常強硬。
楚如霜輕笑了一聲,趁他不注意從袖子里撒出一些藥粉,男人身體一僵,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意識全無。
都這德行了,還能醒過來在這跟她叫板。
她把油燈的燈芯點燃,將男子拖回了床榻邊,隨手摸了摸他的脈象,極其微弱。
“命還挺硬。”
楚如霜驀地皺起眉,重新把起脈象,她剛剛突然感受到他身體里似乎有什么在與她的藥抗衡。
這是寒毒嗎。
她不禁搖了搖頭,出于醫者的同情心,將男人的外衣褪了下去,仔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涂好藥后還心善的幫他擦了個臉,先是額頭,然后是眉眼,繼而往下。
男人那張臉一點點呈現出本來的肌膚,一點血色沒有,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雙眼緊閉,就連昏迷的時候眉頭都禁蹙著,可絲毫抵擋不住他的俊逸。
這古代的人,可都是原生的,眼前的男子竟不比現代那些小鮮肉愛豆次之,反而俊美的更甚。
她眼神一亮,手從他的臉上輕輕劃過,可憐了,這么美兒的人。
楚如霜惋惜的嘆了口氣,在榻下鋪了層墊子,將男人又推了進去。
總讓他住在這里,醒了知道這是丞相府,終究還是不太穩妥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榻,想著下面還有個男人心里就一陣怪異,看來今天晚上要去和央兒擠擠了。
次日,楚如霜早早的就起了床,用過飯后給男人喂了點藥便讓央兒找兩件男裝,穿好后便出了府。
古代的街市上很是熱鬧,大多是些布衣之人賣些自己種的蔬果糧食,也有很多手藝人賣些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