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虛弱的聲音傳到了楚如霜的耳里，她眸中閃過驚詫。
看不見
她趕緊看著小男孩的眼睛，發現他的目光正空洞的看著自己所在的方向。
“你是之前就看不見嗎”
楚如霜心里有些焦急，瘟疫怎么會影響到人的視覺。
她緊張的聽著男孩發出的聲音。
“不”
男孩稚嫩的聲音很微弱，楚如霜只聽到了一個字。
她緊張的忍不住呼吸加速，“夜承玄為什么癥狀這么奇怪”
看著面前小男孩痛苦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的心神都有些亂。
“這不怪你，本來就不太好解決。”
楚如霜失神的站了起來，看著滿地的病人，她很痛恨此時沒有思緒得自己。
夜承玄手輕輕把著她的肩膀，“慢慢來，著急反而會影響你。”
“我相信你。”
男人的聲音像是清泉一般澆滅了她心里肆意橫生的燥火。
渙散的目光逐漸堅定了起來。
“好我一定會找到源頭的”
楚如霜環視了一圈，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王爺，我們繼續吧。”
夜承玄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然后輕輕點頭道“嗯。”
“會出現幻覺，異性因素。”
“手腳無力，同性因素。”
忙活了一整個上午，楚如霜才記錄了這些病人幾乎會出現的所有癥狀。
夜承玄足足寫了一整篇。
她拿過本子，看到上面男人剛勁有力的字體，心里有了一絲絲安撫。
“京城來的太醫在哪里”
她露出一截手腕，擦了擦額間的細汗。
“不要沾有她們血液或者體液的手直接接觸皮膚。”
一邊擦著還不忘提醒夜承玄。
夜承玄點了點頭，看著女人白玉般滑嫩的手腕，喉結一滾。
“也在王府，要回去休息一下嗎”
楚如霜看了看這些還處于重疾中的病患，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就近找個小酒館吧，有個坐的地方和桌子就行，我整理一下紙上的情況。”
“好。”
夜承玄帶著她去了最近的一家閣樓，環境十分清雅。
楚如霜掃了下周圍的環境，知道他是特意找了這樣清靜的地方，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那些太醫有跟你說情況嗎”
她的聲音不是特別大，正好他可以聽見。
雖然這里很是清靜，但也極其容易被有心之人聽去。
夜承玄倒了杯溫水給她，“他們說的情況今天本子上都記了。”
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我不太懂醫術，你回去和他們探討吧。”
楚如霜注意到了他沒有用本王，她便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可疑的人。
她眨了眨眼。
他還真是謹慎。
“好。”
楚如霜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從本子上撕下來一頁，然后照著上面分類的寫的更明確。
然后把自己剛摘抄好的那張紙鋪在一邊，又往紙上重新抄寫。
夜承玄看著她的行為有些不解。
“為什么寫兩遍。”
楚如霜抬眼看他，又低下頭，聲音很輕柔。
“這也是你的勞動成果，而且字挺好看的，不太想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