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斷。”
夜承玄聽著她的話愣了半晌,眉頭擰的緊緊的。
他還真應該慶幸。
楚如霜費力的拔著菜刀,可以扎進去太深。
她剛剛拎了很久的魚桶,已經有些沒力氣了。
“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楚如霜轉頭看向夜承玄,故作可憐的眨了眨眼。
“不能。”
夜承玄想都沒想就冷聲拒絕。
“不幫我是吧瘟疫不想解決了”
楚如霜拿著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又嫌棄的將它丟到一邊,然后視線移到了夜承玄身上。
夜承玄停頓了片刻,又一次被她威脅。
他咬咬牙道“幫。”
“行,把刀拔出去就行。”
楚如霜指了指插在那里的菜刀,清眸輕輕彎起。
男人只是輕輕握住就將刀拿了出來。
他手上沾了血,楚如霜略微掃了一眼,突然發現他右手食指指甲那里不對勁。
“等下。”
她直接搶過菜刀,往旁邊桌子上一扔。
夜承玄皺了皺眉,這菜刀在她手里怎么跟鬧著玩一樣亂丟。
男人剛想開口,就止住了話語,他看著女人謹慎的抓起他的手,拿起干凈的紗布幫他把手指甲旁邊的血都擦干凈。
“你”
“別說話。”
楚如霜緊皺著眉,看著男人已經裂開的指甲,里面的血肉已經擠了出來。
她快步走到床榻旁,在那里翻了幾下然后拿出兩個小藥瓶。
是消毒藥水和消炎藥粉。
“你忍著點,會很痛。”
她的消毒藥水藥效很強,就是擦上去也會很痛。
夜承玄感受到女人柔軟的手拉著自己的手。
其實這點傷對他來說只是一點皮外小傷,甚至不會讓他放在眼里。
指尖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帶著一點刺痛感,他微微蹙眉,卻任由著她給自己手上涂藥。
手指被黃色的藥水染上了顏色,楚如霜微微抬眸,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便拿出自己的小夾子,專心的將他的指尖輕輕拔下。
夜承玄眉頭皺得更緊了,奇怪的是,卻沒有傳來痛覺。
“為什么不痛。”
他好奇的問著。
“消毒藥水里有麻醉成分。”楚如霜簡單的回答了一下,可這個時代的夜承玄并不太聽得懂。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看到她把藥粉撒在自己手指上然后用紗布包了起來。
楚如霜將藥水蓋上蓋子,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視線,聲音也悶悶的。
“對不起。”
夜承玄挑了挑眉,他看著女鮮少乖順的樣子嘴角輕輕勾起,“本王不與你計較。”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慵懶的從口中逸出。
楚如霜一聽心里的那點愧疚感蕩然無存,這男人還真是好面子的很。
“謝王爺大恩大德。”
她翻了個白眼然后又拿起刀,將已經死掉的魚小心翼翼的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