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好,都是腳踏實地,工藤新一可就倒霉了,他身體懸空,還是閉著眼的,一點準備都沒有。毛利小五郎這一下,嚇得他直哆嗦,一個不注意,膝蓋一滑,整個人就摔了下來。
幸運的是,毛利蘭雖然也被嚇了一跳,長年練習空手道的反應還是有的,千鈞一發之際,伸手抱住了摔下來的工藤新一。
“新一,你沒事吧。”毛利蘭伸手扶好工藤新一,轉過頭,小臉立刻就垮了下來,“爸爸,你干什么啊,突然之間大喊大叫。”
毛利小五郎攤攤手,說道“黑咕隆咚的山洞,這么快的車速,突然有東西砸頭上,不嚇人嗎。害怕了,叫一聲不可以啊。”
砸頭上工藤新一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看向了毛利小五郎的脖子。很遺憾,本該出現在那里的繩套并沒有出現。
“要不要再試一次,”毛利小五郎伸手指了指身后,“你的東西在那里。”
“我想不用了,”工藤新一搖搖頭,“和星野瞳相比,我的平衡性要差了不少,顧忌太多,不容易做出判斷。而且我相信,在今天之前,星野瞳也肯定早就做過練習,可以在黑暗之中,精準地把繩子扔到被害者的頭上。”
“做過練習你相信,但是我不相信。推理可不是想當然那么簡單的,要的是有確鑿的證據做支撐,要不然誰都能成名偵探了。”毛利小五郎搖搖頭,又猛地把頭扭向了星野瞳,“你做過練習嗎”
“沒有。”星野瞳趕緊搖頭。
毛利小五郎猛地仰起頭,沖著上面,喊道“蒼天啊,你告訴我,她有沒有練習過。”
毛利小五郎又猛地低下頭,喊道“大地啊,你告訴我,她有沒有練習過。”
毛利小五郎有些反常的行為,弄得周圍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一臉的莫名其妙,“你這是在干嘛啊。”
“爸爸。”毛利蘭也有點納悶。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說道“毛利叔叔這是再告訴我,按照我說的方法行兇,黑暗之中兇手根本無法確定岸田進一是扭著頭,仰著頭,還是低著頭,所以做再多的練習也是沒用的。你是這個意思吧,毛利叔叔。”
毛利小五郎的的確確是這個意思,但是他卻并不想承認,這才符合他糊涂大叔的人設。
“沒有,”毛利小五郎故意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星野瞳究竟有沒有練習過。”
“毛利叔叔,”工藤新一思索了一會,“或許,像你所說,這個方法未必能成功。”
“所以,”毛利小五郎伸手指著自己的脖子,“星野瞳也沒辦法確認岸田進一是不是真的會死。所以她因為知道岸田進一死而流淚,這點不成立,對吧。”
話題又繞了回來,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說道“但是,星野瞳曾經是岸田進一的女朋友,應該對他很是了解。他們也一起坐過云霄飛車,岸田進一在云霄飛車上面有什么樣子的坐姿,星野瞳小姐應該很清楚才對。”
“是嗎,”毛利小五郎笑道,“就算她清楚,那么快的車速,那么大的風,可以吹得眼淚橫流。星野瞳只有一次機會,還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扔出去的繩子,就能準確的套住岸田進一的脖子。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她成功了,”工藤新一依舊自信,“我的偶像福爾摩斯曾經說過,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算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說道“我的偶像狄仁杰也曾經說過,沒有人可以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如果有人這么做了,那只能說明他錯了”
“宿主,你無恥的樣子,我很喜歡。”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毛利小五郎一點也沒覺得這是系統的諷刺,在腦海里很認真地回復道“謝謝夸獎。”
“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做一個試驗,”毛利小五郎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星野瞳,“星野瞳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去展示一下,讓他們看看你的平衡性有多好。讓他們知道,你對岸田進一到底有多了解。”
“啊”星野瞳一臉的疑惑,不明白毛利小五郎是什么意思,卻還是點了點頭,“哦”
星野瞳站起身,拿起掉落在毛利小五郎身后座位上的道具,徑直來到了第一排她所坐過的位置。
按照工藤新一的辦法,星野瞳拿起厚木板塞在身后坐了下來,跟著放下了安全檔桿。
“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伸手敲了敲身前的椅背,“麻煩你做到你的位置。”
工藤新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在那個案發時就屬于他的位置上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