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兇手還真是囂張啊,”目暮警官湊到毛利小五郎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竟敢惹到你頭上。毛利老弟,你快睡一會,等你睡醒了,案子也該破了。”
破了破毛啊毛利小五郎也真的很想找個地方裝睡,但是他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也根本沒有辦法證明兇手是誰。
檢查完現場,目暮警官看了眼,播音室實在有點小,而且作為案發現場也不適合問訊,便說道“來人,把所有人都叫到樓下大廳。”
目暮警官帶著人下樓了,毛利小五郎卻還在看著地上的已經凝固的鮮紅樂譜。
眼見得身邊還有兩名警察正在做著記錄取證工作,毛利小五郎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樂譜,說道“這個,幫我檢測一下,看看是不是黑巖先生的血液。”
“是。”一位警察趕緊應道。
“謝謝。”毛利小五郎目光掃過播音室的控制臺,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父親才剛剛過世,自己卻被當做嫌疑人拉開問話,黑巖令子當場就要發飆,幸好有她的未婚夫村沢周一在,才勉強勸住了她。
來到樓下大廳,等到毛利小五郎下樓,所有人都到齊了,目暮警官才開口說道“受害者被殺死之后,都放出了月光奏鳴曲,而且都有樂譜留下。所以,雖然兩個案件的作案手法不同,但是,我還是認為,殺死黑巖先生和殺死川島先生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關于這一點,毛利小五郎自然是非常的贊同。
“根據錄音帶上面的空白時間,”目暮警官繼續說道,“黑巖先生被殺害之前,應該是在音樂響起來的幾分鐘之前,也就是六點半左右。所以說,這段時間,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嫌疑。”
“六點半”黑巖令子立刻就站了起來,“那個時候,我不是在審訊室嗎我怎么可能作案。”
“額。”目暮警官點點頭,“確實如此。”
毛利蘭接口道“照這么說,成實醫生肯定也沒問題了。六點二十之后,我們就一直在一起。”
“這么說來,”目暮警官說道,“有嫌疑的,恐怕就是這四位男士了。”
“村沢先生,”毛利小五郎問道,“請問出了臨時問訊室,你都去哪了。”
“什么意思啊”黑巖令子非常的不滿,“死者是我爸爸,周一是我的未婚夫,他怎么可能這么做,根本沒道理的。”
黑巖令子一轉頭,目光落在清水正人身上,惡狠狠地喊道“清水正人,村子選舉只有三個候選人,現在死了兩個,這村長之位肯定非他莫屬了。若果他不是兇手,誰是兇手。”
“怎么可能,”清水正人立刻反駁,“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你有什么證據嗎”
“還需要證據嗎”黑巖令子喊道。
“這個案子,”毛利小五郎說道,“很明顯是在為十二年前死去的麻生圭二復仇,所以。”
“復仇”西本建不住起頭來,“麻生沒死,他肯定沒死。啊。”
不可能,毛利小五郎知道,麻生圭二是肯定死了。
“不可能,”門外突然傳來了老警察的聲音,“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案子,我就在現場。當時對比了骨骼和牙齒,當時就已經確定了,死者正是黑巖先生一家。當時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毀了,只剩下保險柜里面的樂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