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這話,說的馬功成臉色青白不定,張嘴結舌半天,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他,城主不動,他就是想動也動不了,但現在形式不一樣了,城主已經嗝屁了,張傲秋又一心要扶持他,就這樣的情形,還談對城主愚忠,也怪不得要挨罵。
張傲秋見他樣子,也不再逼迫,嘴里冷哼一聲,跟著又開始品茶。
好半響后,馬功成深吸口氣道“秋帥,容我再想想,不管怎樣,兩日后我馬功成必給你一個答復。”
張傲秋聽馬功成這樣說,知道他已有所意動,微一點頭道“我觀你有段時間了,知道你是一個有心胸跟抱負的人,而且你現在已經有了天時跟地利,至于人和,就看你有多大本事,我希望將來我們是并肩作戰的袍澤,而不是刀劍相對的敵人。”
說完不待馬功成再說,起身緩步走到門外,跟著身形一閃,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第二日張傲秋起了個大早,施施然往阿漓所在的位置,還沒到近前,耳內就隱隱聽到刀劍碰撞的清音,聲音一入耳,張傲秋不由搖頭笑了笑,嘀咕道“倒還是能下苦功夫,就不知道有沒有用了。”
再轉幾個彎,遠遠的就看見紫陌跟阿漓正在對戰,歐陽雪怡則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張傲秋只瞟了一眼,就看出阿漓這丫頭,修為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心中不由暗嘆口氣,魚和熊掌焉能兼得也罷,反正也沒有指著這丫頭以后去闖蕩江湖,順其自然吧。
歐陽雪怡眼尖,遠遠看到張傲秋過來,也不說話,右手抬起擺了擺,算是招呼。
張傲秋走到近前,紫陌跟阿漓也停了下來,不過阿漓轉頭看了張傲秋一眼,臉頰鼓鼓的,小嘴噘得老高,卻是一聲不吭。
紫陌在旁見了,不由偷笑一聲,跟著招呼道“秋哥,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事”
張傲秋聽了,笑了笑道“沒事,也就是想看看我們家小師妹。”
阿漓聽了,不由臉色一垮,小聲道“秋大哥,我實在是太笨了。”
張傲秋聞言,笑而不答,轉移話題道“我今日過來,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里,師兄我親自陪你練劍十年,讓你想笨都笨不了。”
阿漓一聽,不由一愣,愕然道“十年”
一旁的紫陌不待張傲秋接口,上前一步插口道“秋哥。”
張傲秋一看他那樣子,知道他想要說什么,伸手擺了擺打斷道“我想好了,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人,在這個世上是,在另一個世上也是,我將大家聚攏,也要將所有人一起帶走。”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阿漓跟歐陽雪怡聽了一頭霧水,紫陌卻是聽明白了,呃了一聲小聲道“破碎虛空可不是人人都能的。”
張傲秋聞言,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其實在這之前,我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看到阿漓后,又改變主意了,況且不試試,又怎么知道不能了”
紫陌聽了,卻是一搖頭道“只怕倒時候走的心有不舍,留下的又心有不甘哦。”
張傲秋聽完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紫陌肩膀道“十年一輪回,呆個千年都不稀奇,千年的老妖怪,喂也喂成了,再說了,事在人為,現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一旁的歐陽雪怡聽了,緩緩站起身來,皺眉道“秋大哥,阿陌,你們兩個在說什么”
張傲秋見歐陽雪怡起身緩慢,知道這丫頭傷還沒有好利索,上前幾步,走到她身邊坐下道“雪怡,別站著,我來給你診診脈。”
歐陽雪怡聞言,乖巧地坐下將右手抬起,張傲秋兩指搭在她腕脈上,一縷真
氣透出,很快抵達傷處,傷口已經愈合,但由于當時這丫頭下刀太狠,傷及內臟,這種傷想要短時間恢復確實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