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的屋來,紫陌升起了爐火,燒的旺旺的。張傲秋將老人平放在地上,伸手一摸,老人全身上下一片冰涼,但胸口還有些微熱,心里稍稍平定下來。
張傲秋除掉老人外面凍得僵硬的外衣,又將他身上懷揣的東西擺在一邊,這時阿漓已經將熱水倒到了澡盆里,張傲秋將老人衣服脫了只剩下內衣,然后就將他直接放在盛滿熱水的澡盆中。
受到熱水的刺激,老人凍得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柔軟,過了一會悠悠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四人,虛弱地問道“我這是在哪里”
阿漓說道“大叔,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問太多。一切等你康復了再說。”
老人點點頭,重又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張傲秋跟夜無霜兩人退了出來,夜無霜望著張傲秋問道“你有看出了什么”
張傲秋露出思索的表情,半響過后說道“我把過他的脈,脈象斷斷續續的,顯然是受了重傷,但脈象中的生機卻是極為旺盛。這幾天的天氣已經快到滴水成冰的程度了,這樣一個老人,受了重傷,又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氣無遮無攔的度過一宿,而且脈象依然生機旺盛,我想這個人的修為應該比你都要高出好多吧。”
夜無霜來回走了幾步,擔心地說道“原來你也看出來,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這樣一個人,不知道我們救的是對還是錯”
張傲秋正色說道“霜兒,是對還是錯,這個以后再說,但要是看到一個快死的人,卻顧及對錯而不救,不是我輩所為。”
夜無霜拉著張傲秋的手點了點頭,臉上卻依然一副憂色地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只是這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要是。”
“呵呵,霜兒,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好人終有好報的。”張傲秋揉了揉夜無霜的腦袋,反手將她摟在懷里。
直到傍晚,老人才又一次醒過來,這期間阿漓出去買了酒菜,還買了一套從內到外的新衣,給老人換了四次熱水,喂了一碗熱湯。
夜無霜看著阿漓忙里忙外,卻是插不上手,有點內疚地說道“阿漓姐姐將來一定是一個相當賢惠的好妻子,阿陌真是好福氣。”
“霜兒,每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有優點必有缺點,你不要介意。”張傲秋安慰道。
夜無霜那番話的潛在意思是怕自己以后跟張傲秋成親后不能像阿漓那樣伺候好自己的丈夫。這時聽了張傲秋的話,感到身邊的情郎真如知己,又懂得體諒,一時既是驕傲又是甜蜜,情不自禁地向張傲秋輕輕地偎了過去。
老人醒轉過來后,自己換好了衣衫。穿上新衣后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不少,臉色比起先前要紅潤多了。
阿漓早就做好了晚飯,四個人坐在桌子邊等著,老人看到桌邊留有空位,也不客氣,大刀金馬地坐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新衣“這是你們中哪一個買的,衣服大小合適,款式新穎,我很喜歡。”
阿漓紅著臉說道“大叔,這是我買的,你喜歡就好。”
“好孩子。”老人慈祥地望著阿漓,夸了一句。
桌邊有碗稀粥,是阿漓特意為他準備的,因他可能一天沒有進食,喝點稀粥可以調養下腸胃。
老人端起粥,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正要喝第二口時,看見桌邊四人眼鉤鉤地望著自己,知道他們的意思,放下碗說道“我是慕容輕狂。”
“慕容輕狂”夜無霜跟紫陌驚呼一聲,張傲秋跟阿漓則是面面相覷。
“怎么你們知道我”老人端起碗又喝了口稀粥,望著夜無霜跟紫陌詫異地問道。
夜無霜說道“慕容輕狂,男,出身地不詳,年齡不詳,修為不詳。四十年前跟現在不凈宗宗主歐獨舞是一對情侶,后因故反目,遭后者追殺,二十五年前隱退江湖,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