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看著王須亦說道“正是。王兄剛到臨花城,所以這個消息你還不知道。現在這件事情在整個臨花城都是傳的沸沸揚揚的。
他羅家要是有本事能攀上城主府這高枝,早就攀上了,絕不會等到現在。而且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更是沒有這種可能。”
王須亦望著眼前的臘梅樹怔怔出神,過了好一會才輕聲說道“這背后應該是另有高人。”
邢二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正是這個想法。我自得知這個消息后,就查探了羅家與城主府以前所有來往,根據消息,這兩者以前根本沒有什么來往,也沒有什么共同認識的可以牽線搭橋的人。”
王須亦突然記起以前發生的那三件事情所推斷出的那個神秘的玄境高手,心里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對邢二斷然說道“邢兄,你讓暗隱忍三組的人密切監視羅家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將消息傳給我。說不定這次能夠釣到一條大魚。”
“一條大魚”邢二看著王須亦疑惑地問道。
“不錯,一條大魚。”王須亦抿了抿嘴,一絲笑意出現在他臉上,慢慢笑意越來越濃,后來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自從上次給羅烈診病以后,慕容輕狂這段時間一直沉默不語,張傲秋在旁邊看得暗自搖頭,又不好問他。
反正閑著也沒什么事,于是將手頭的事情盤了盤,城主府那邊這幾天是不用過去了,每天方伯將藥湯送過去就可以了,羅家那邊除了三天一針外,其他的基本上也沒自己什么事。
張傲秋伸了伸懶腰,對著阿漓問道“阿漓,我們現在手上現銀還有多少”
阿漓一聽,頓時小臉拉的老長,撅著嘴說道“秋大哥,都只剩下以前的一半了。”
張傲秋看著阿漓的樣子,啞然失笑道“你呀,真是個小財迷。不過不要著急,本小先生剛剛將手頭的事盤了盤,這幾天也沒什么其他的事,你明天就在醫館門口掛出牌子,就說本小先生明天下午得空,讓那些個吸血蟲排著隊的給咱們送銀子吧。”
阿漓聽了頓時眼睛一亮,喜沖沖地說道“對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秋大哥,為什么要下午了你明天早上早點起來,上午看一家,下午再看一家,說不定晚上還可以看一家,哎呀,這銀子哦,嘖嘖,嘿嘿。”
張傲秋有點無語地看著阿漓,暗自后悔,真不該跟這財迷主動提掙銀子的事情,于是苦著臉說道“阿漓啊,這件事情不要這么著急好不好不是你說的么,我們要待價而沽,要是太積極了。”
阿漓一把打斷道“秋大哥,你的價早就沽出去了,還待什么價我們生意人還有句話叫做宜早不宜晚,擱的時間長了,說不定這價就又下來了。”
張傲秋一聽急道“我又不是牲口,那還有什么跌價漲價的。”
說完又腆著臉,盡量以商量的口氣說道“阿漓啊,你看現在是臘月天了,早上那可是滴水成冰啊,我倒是沒什么,我是擔心你,你看你這么操勞,紫陌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不是”
阿漓搖搖頭說道“秋大哥,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以前跟爹娘做生意的時候,半夜三更起來是常事。”
張傲秋頓時覺得嘴里一陣發苦,看著阿漓“呃”了一聲,竟然久久說不出話來。
阿漓一看張傲秋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躲懶,上前一步,拉著張傲秋的手左右搖著,撒嬌地喋聲說道“好不好嘛,秋大哥”
張傲秋一看這架勢,頓時頭皮一麻,知道這苦力是跑不了了,磕磣著臉說道“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就別搖了,算我怕你了,明早就明早吧。”
第二天天還沒亮,阿漓就跑到張傲秋床前一陣猛搖,張傲秋本來還想裝會睡,但阿漓這頓猛搖,就是睡夢羅漢也給搖醒了,實在是架不住了,才假裝著睜開雙眼,一看外面天色,頓時嚇了一跳,說道“阿漓,你你這是不是也太早了點了”
阿漓急沖沖地說道“早什么早,馬上天就要亮了。吶,洗漱的給你擱桌上了,早餐放鍋里用水熱著了,你個大男人,可別再磨嘰了,我到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