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先前跟那趙公子把脈的時候,對如何下針心里已經有了分寸,后來紫陌送過來慕容輕狂寫的紙條,看了以后,心里更是把握十足。
趙公子的病情跟云鳳閣的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所以張傲秋一點也不著急,跟趙公子兩人進入臥房后,張傲秋故意又磨蹭了一頓飯的功夫才開始施針。
趙元懷跟那趙夫人在外面則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趙公子這個病,他也是請了不少名醫,每個大夫看完后,都是說要慢慢調理,但是調理的藥也喝了不少,就是沒有一點起色,這才慌了起來,這個兒子只會吃喝嫖賭,完全就是一廢物,但就算是個廢物,那畢竟也是自己趙家的種,還指望他能把這個種再傳下去,若是斷了香火,偌大一個家產沒人繼承還在其次,血脈不能延續那可就罪過大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臥室的門打開,張傲秋站在門口說道“趙老爺、趙夫人,你們可以進來了。”
那趙夫人心憂自己兒子,也不客氣,拉著趙元懷快步走進臥房,見自己兒子臉上兩頰紅潤,正躺在床上沉沉睡著。
這種臉色自自己兒子得病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兩人就算是不懂醫術,但一看也是心里有數,不由心中大喜,對張傲秋更是千恩萬謝。
出了臥房,張傲秋告了聲罪,直接坐到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趙元懷見他疲憊不堪,也不打攪,對阿漓笑著說道“小先生真是神醫妙手,只施一針就有如此效果,比起那些名醫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啊。”
阿漓淺笑一下,淡淡地說道“趙老爺謬贊了。”
趙元懷笑了笑,轉身對林管家說道“快去,給阿漓姑娘拿六萬兩銀票過來。”
說完又對阿漓客氣地說道“阿漓姑娘,這診金我一次性付清,以后還要勞煩小先生跟阿漓姑娘多多費心。等犬子病好了,我再備一塊大匾給貴醫館送去,呵呵。”
阿漓心里只關心銀子,匾不匾的倒是不在乎,見今早一出門就有六萬兩銀子進賬,心里興奮莫名,對趙元懷微微一福,甜笑道“那就多謝趙老爺了。”
回到醫館,張傲秋等林管家走了以后,笑著對阿漓說道“阿漓啊,跟你商量個事,怎樣”
阿漓戒備地看著張傲秋,說道“秋大哥,你不是想下午不出診了吧。”
張傲秋尷尬地“哈哈”了兩聲,說道“這個怎么可能了,我既然答應你了,當然就會做到了。只是這賺銀子吧,用得著這么努力么”
阿漓奇怪地問道“秋大哥,不努力怎么賺的到銀子了難道天上會掉餡餅不成”
張傲秋見阿漓認真的樣子,知道跟這小財迷是沒法溝通,焉焉地說道“你說的對,天上怎么會掉餡餅了。”
其后五六天,張傲秋就像一個連軸轉的騾子,被阿漓牽著到處轉,就這些天的功夫,就看了十五六家,到阿漓手上的銀票也達到了七十多萬兩。
而這期間,通過那些個被治療的人口口相傳,一是說那小先生醫術確實高明,二是說那醫館里真正當家的其實不是那小先生,而是小先生身后那個叫阿漓的藥童,只要把那藥童搞定了,那小先生就算累的像條死狗,也得乖乖地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