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打開玉瓶,倒了兩粒藥丸出來,沉聲說道“拿水來。”
方伯將阿漓扶到椅上坐好,慌忙趕過來,倒了一碗茶水,站在旁邊。
張傲秋撬開兩人牙關,將藥丸小心地放到他們嘴里,接過方伯手上的茶水,正要喂下去,沒想到那藥丸入口即溶。
張傲秋端著茶水怔怔地站了半天,見紫陌跟薛蠻的臉色漸漸地由烏黑變得蒼白,而兩人中刀的傷口也開始流出黑血,心里暗自松了口氣,將茶水又遞給方伯,沉聲說道“將他們身上的傷口清理一下。”說完也掉頭往外走去。
看到阿漓憔悴的面容,張傲秋知道勸也沒有用,嘆了口氣,舉步來到了院子里。
慕容輕狂此時正站在院子中間,背著雙手仰頭看天,張傲秋走到跟前,輕聲問道“師父,紫陌他們今天中的毒跟上次羅家羅老爺中的意斷三橋之毒,都是您老人家創出來的吧”
慕容輕狂聽了張傲秋的話,本來平靜無波的空間,突然殺氣彌漫,緊貼的衣衫也是無風自動,這股殺氣如此濃而不散,顯示慕容輕狂此時心里正處于極端憤怒之中。
張傲秋退后一步,急忙運起全身功力抵抗,而那殺氣卻是越來越濃,就像大海的浪潮一樣,一波又一波,力道越來越大,張傲秋感到露在外面的皮膚就像被刀割一樣,心中駭然,急忙又連退三步。
過了好一會,殺氣才慢慢消失,慕容輕狂依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又過了一會,慕容輕狂才沉聲說道“原來你已經看出來了。”
張傲秋說道“師父,上次你只是看了羅烈一眼,就能推斷出羅烈的病癥,而且當時師父你的行為很是奇怪,當時我就有所懷疑,現在看到紫陌他們中的毒,師父不顧這么多人在場,不自主地泄露殺機,而這殺機顯然不是對紫陌的。
那么我推想這兩種毒應該都是師父所創,而這羅烈跟紫陌他們所中的毒又不可能是師父下的,將所有的情況結合起來,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師父以前將這兩種毒的用法傳給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卻用師父所創的毒來害人,而這個人應該就是歐獨舞。”
慕容輕狂輕緩地念了兩遍歐獨舞,聲音充滿了濃烈的悔恨,就像受傷的野獸臨死前的嚎叫,聽得格外駭人。
“阿秋,為師要立刻重開丹房,等丹房建起來后,為師就要閉關煉丹。我等下給你一張藥方,在建丹房期間,你想法將藥方上的藥材盡量配齊。”
張傲秋勸道“師父,馬上就是年關了,即使要閉關,等過了新年以后再開始也不遲啊。”
慕容輕狂搖了搖頭說道“像我這樣一生都在逃亡中度過的人,最是能感受到危險的來臨,若是準備的太遲,就像紫陌今天這樣,無藥可救那就悔之晚矣了。”
張傲秋聽了心中一檁,沉聲答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