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雪心玄跟夜無霜兩人聯袂去探望張傲秋他們三人,等她們走到的時候,三個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在那里侃得正歡,特別是紫陌,那更是說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夜無霜每次見紫陌這種故作經驗老道跟深沉的樣子就感到好笑,她喜歡跟他們呆在一起,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感到很輕松,有很多小事情后來回想起來都覺得很有意思,比起在這教內每天臉色威嚴的當圣女有趣的多了。
三人沒想到雪心玄會深夜來訪,見她過來,急忙站起來見禮。
雪心玄擺擺手道“不用多禮。”
說完轉向紫陌問道“阿陌,你父親近日可好”
紫陌看了一眼夜無霜,捎稍頭道“前輩,我是偷跑出來的,一直沒敢回去,他老人家現在好不好我還真不知道,估計也快被我氣死了。”
眾人聽了呵呵笑了起來。
雪心玄笑著說道“又是一個調皮鬼。”
接著又轉向鐵大可,抱拳見禮道“鐵兄,你好。”
鐵大可本是個性子豪爽之人,但在一教二宗呆過一段時間,性子也漸漸變得冷漠,不愛多說話,后來遇見張傲秋,加入他們,性子才慢慢改變過來。他跟雪心玄年紀相仿,但跟張傲秋他們一直是兄弟相稱,他本以為所有大門大派的掌權人都是那種高高在上,不把其他人當人的樣子,現在見雪心玄如此禮賢下士,倒是有點不知所措,急忙回禮道“雪教主,俺跟他們可是兄弟相稱的,你這稱呼俺可不敢當。”
雪心玄笑了笑說道“朋友各交各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也不講這個。三位都是貴客,能入住這別院的都是我教的朋友,況且三位千里迢迢護送霜兒回來,而且還查探到這么重要的消息,說起來,本教還欠你們一個人情了。”
紫陌見這氣氛融洽,想起吃飯時他們幾個商量的事情,遂悄悄拉了拉張傲秋的衣襟。
雪心玄看到紫陌這個小動作,笑著問道“阿陌,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吧,你拉阿秋做什么”
紫陌看了看張傲秋,見后者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先沖他翻了個白眼,然后尷尬地應道“前輩,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是這樣的,現在一教二宗的人來攻打你們,你們跟他們勢均力敵,還有得一拼,要是哪天這一教二宗的人轉頭來收拾我們幾個,那我們就糗大了。
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想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力量,等地址及人手問題都解決后,想找前輩借些人手,幫我們訓練訓練下面的人。”
雪心玄詫異地“哦”了一聲,接著贊許道“這是好事啊,難得你們有此雄心,說不定不要多久,你們就可以建立起一個大的門派了。這是小事,本座答應你們,等你安妥后隨時通知一聲,保證給你們派最好的人手。”
接著又調侃道“阿陌,你怎么不想著像你父親借人手了”
紫陌苦著臉道“前輩,這哪能哦,您有所不知,我要是跑回去找他借人手,那估計不光人手借不來,我自個也要搭進去,再想出來,那就難了。”
眾人看他那樣子,又是轟的一笑。
張傲秋待眾人笑過后,上前一步道“前輩,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雪心玄看著他,心里竟然有百感交集的感覺,自己與木靈相識,現在命運又將他徒弟送到自己面前,看著眼前的張傲秋,仿佛又看到那個一身白衣的木靈,英俊瀟灑,桀驁不屈,就像時光倒流,又回到當初與木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而且張傲秋與夜無霜命運糾纏,并屢次相助,一種愛憐之情從心底升起,柔聲道“你說。”
“這次與一教二宗的人對決,能否也讓我們幾個參加”
雪心玄想起他跟一教二宗的生死大仇,神色一黯,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阿秋,本座知道你的心情,不是本座不答應你,只是這次風險太大,本座不想你們有任何閃失。嗯,這樣吧,本座這次也要親臨前線的,到時候你們三人還有霜兒就跟本座呆在一起,你們看這樣可好”
張傲秋想了想,知道雪心玄所慮也有道理,遂不再堅持,也就點頭答應了。
三日后凌晨,探子回報,一教二宗的人已經到了據此約一百里的地方安營扎寨,預計會在次日凌晨抵達,時間與夜無霜預估的剛剛吻合。
第四日凌晨,雪心玄帶著夜無霜等四人來到一處高地,此處設了一個大帳,賬外擺著三個碩大的牛皮蒙制的大鼓,還有紅、藍、黃、綠幾色大旗,十數名青衣男子環立周圍。
幾人也不進賬,站在山上透過晨光向下張望,突然一名青衣男子從下方直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