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怡一聽,立即緊張起來,她知道紫陌傷勢嚴重,沒想到會這么嚴重,當即抓著夜無霜的手顫聲道“霜兒姐姐。”
夜無霜一邊遞過金針,一邊拍拍她手道“別擔心,沒事的。我們安心護法就是。”
張傲秋接過金針,轉頭對鐵大可道“老鐵,將阿陌上衣脫掉。”
說完將金針在火把上過了一遍,然后再用盒內白巾細細擦拾。
等他收拾完,鐵大可正除去紫陌貼身莽皮背心。
在其右胸,一點斑痕已經變得烏黑,圍著這點斑痕,烏黑色還在往外擴散,現在已有巴掌大小。
而即使在最外圍,顏色也已變成烏青,看得觸目驚心,可見那一下力道之猛。
這時紫陌雖然臉色蒼白,神色卻是清醒,自個看了一下道“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世上哪有這么大蟲子的”
張傲秋盤膝坐在他身后,低喝一聲道“放松,噤聲。”
紫陌自己知道其厲害,當即坐正,眼觀鼻,鼻觀心,進入冥想狀態。
張傲秋將真氣沿著新開的那條道路運轉,將識海內的綠色神識跟真氣結合。
真氣在經脈內游走幾周天后,張傲秋方才抽出四根金針,分別插入紫陌背部至陽、隔關、心俞及氣海俞。
每插一根,張傲秋將真氣順著金針送入紫陌經脈內,以插入點位中心緩慢四散開去,助他打開受損的經脈。
同時那股綠色真氣依附在經脈內壁,將其修復。
一頓飯功夫后,一前一后的兩人,均是大汗淋漓。
張傲秋施針完,休息片刻,又轉到紫陌身前。
同樣四根金針,分別插入紫陌前胸玉堂、巨闕、靈虛及期門。
只是這次時間消耗更長,每插一根針,前后幾乎間隔一個時辰。
漸漸地,一絲白絲開始出現在張傲秋頭頂,到最后一根針的時候,更是凝為白霧,在其頭頂聚而不散。
歐陽雪怡看了紫陌傷勢,心中充滿了內疚,這種傷勢,只要是修行之人,都清楚其嚴重程度。
張傲秋開始施針的時候,歐陽雪怡內心卻是七上八下,內心盼著張傲秋要比紫陌說話靠譜一些,真像他自己所說,是個神醫。
同時又心存疑慮,這種針刺療法,雖然她不會,但也知道,是極耗內力,畢竟張傲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即使功力深厚,也厚不到那里去。
所以能不能有效,她內心是真心懷疑。
于是整個過程,歐陽雪怡在旁目不轉睛盯著看,開始還是擔心張傲秋是不是有那本事治好紫陌,但后來卻是越看越是驚心,特別是后來張傲秋白霧聚頂時,心里更是震撼莫名。
這種情況,在修行中稱之為三花聚頂,修為不到玄境,是不會形成如此濃的白霧的。
而眼前這個不過二十,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男子,真的會是玄境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