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四人則守在圈外警戒。
一直到第四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剛照射到三生草上時,第十二朵花終于張開等候已久的花瓣。
獨叟立即道“動手。”
張傲秋早已準備多時,聞言手中綠芒一閃,一整株三生草被輕松采了下來。
張傲秋看著手中的三生草,一時感慨萬千,竟久久不語。
獨叟提醒道“別感慨了,趕緊將它裝入玉箱才是正事。”
說完又道“對了,這三生草土下的部分,也要連根帶土運走。”
張傲秋看了一眼地上的斷莖奇道“還要那做什么”
獨叟聽了立即罵道“個敗家的東西,三生草是靈物,是靈物,靈物的每個地方都有作用,哎呀,你倒是大方,還問要那做什么你要氣死老子啊”
張傲秋被罵得縮了縮脖子,立即回頭叫道“霜兒。”
夜無霜走了過來,張傲秋將三生草交給她,神識放開,老老實實將下面的部分連根連帶土挖出。
張傲秋將外衣脫下,將其包好,還了歐陽雪怡玉蝶,長呼一聲道“打道回府。”
幾人這時也不知現在身處何方,但大致方向還是知道。
張傲秋一馬當先,一個時辰后,選個高處,一聲長嘯。
沒多久,在其西方傳來一聲狼嗷,張傲秋招呼一聲,往那邊直奔過去。
到了先前那地府的入口,狼首還稱職地守在幾人包裹旁。
張傲秋拍拍它大頭,夸了幾句,接著將三生草放入玉箱。
張傲秋拍拍手道“這里大事已了,不如我們再到那水潭休息休息,也順便好好洗個澡,你們看怎樣”
眾人齊聲歡呼一聲,帶著人狼立即出發。
到了水潭,幾人放開玩了一天,到了晚上,干脆就露宿在潭邊石灘上。
這次晚餐就不用鐵大可打獵了,有了那些人狼,一頭抓一個,也有三十二只獵物了。
幾人好一通忙活,直到月上柳梢頭,方才搞完。
這下不光夜無霜幾人,就連那三十二頭人狼也大飽了頓口福。
只是在此過程中,歐陽雪怡顯得格外沉默,再沒有剛才那種嘻笑的快樂。
吃過烤肉后,歐陽雪怡獨自一人坐在一處高臺,愣愣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夜無霜本想過去陪她,但被張傲秋拉住。
一會后,一聲笛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響起。
笛聲起始低沉婉轉,慢慢又在其中帶有些許歡愉,只是這歡愉不長,又被一種矛盾難解,輾轉反復的情緒代替。
張傲秋幾人,除了鐵大可外,均是豪門大派繼承人,從小就有琴棋書畫各種培養,特別是夜無霜,在音律上,更可以算是大師級別,尤其擅長古箏。
幾人聽了一會,夜無霜小聲道“沒想到雪怡在音律上竟有如此造詣,這首曲子顯然是即興之作。
所謂音如其心,字如其人,這曲子中既有歡愉,又有不舍,更有對前路的渺茫無助,正是她此時心情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