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上前一把扶起花連城道“我救花城主,不僅是救她自己,也是救這一方黎民百姓,所以花將軍大可不必如此。”
說完不待花連城開口,接著道“不過花城主中毒已深,身子虛弱,在正式逼毒之前,先要將她身子調養好,這才是你要做的大事。你回去后立即準備,一日后我再過去診脈一次,確定正式逼毒時間。”
花連城聽了心頭一懔,拱手道“好,我這就回去準備。”
說完又對夜無霜及阿漓招呼一聲,躬身行禮后轉身匆匆離去。
一日后,張傲秋帶著阿漓直奔城主府。
由于整個城主府現在都知道張傲秋在為城主治病,所以守門的軍士一見張傲秋過來,立即傳報,恭恭敬敬地將他二人送到花倩笑住處。
張傲秋還沒進屋,就聽見里面傳來花倩笑厲聲斥責之聲,不由心中奇怪,疾走幾步,跨了進去。
走到近前一看,花倩笑依舊一襲白衣,正背對著張傲秋站立,對面花連城手中舉著一碗湯,后面跟著站立一排身著盔甲的將領。
這些將領張傲秋都見過,都是花倩笑手下的主要干將。
花倩笑此時顯然正在氣頭上,不知道后面張傲秋已進來,指著花連城道“花連城,你難道不知道軍令么任何人等都不得擅自動用軍資,說,你這碗補湯是哪里弄來的”
花連城還從沒見過花倩笑發過如此大的脾氣,嚇得一低頭道“阿姐。”
花倩得一拍案桌厲聲道“閉嘴,不要叫我阿姐,你當我真不敢軍法處置你么”
說完語氣轉寒,沉聲道“來人。”
花連城后面站的幾位將領聽了,立即應了一聲“在。”
花倩笑“哼”了一聲道“將花連城押往鄭公那里,讓他依軍規處置。”
花倩笑說完,后面幾個將領卻是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不動。
花倩笑見狀嘴角一牽,冷哼一聲道“怎么是不是看我病了,連我軍令也可以不聽了”
花連城后面站的一個粗壯漢子聞言上前兩步,單膝跪下道“城主,花將軍手中這碗湯,是跟末將等人商議過的,若是城主要責罰,末將等愿與花將軍一起受罰,不過還望城主念著外面受苦的百姓,調養好自己的身子啊。”
后面幾人一見,同時跪倒道“請城主三思。”
花倩笑沒想到他們會來這招,一時氣急攻心,大怒道“你們,你們。”
先前漢子見狀,怕花倩笑真氣壞了身子,急忙道“城主息怒,末將等當然知道軍令,也知道城主不會動用一絲一毫軍資,這碗湯末將等商議好了,所有開銷從我等幾人軍糧中扣除,若是這樣,我等想也不算,不算違規了。”
花倩笑怒極反笑道“不算違規你們。”
張傲秋在后面見花倩得身子搖搖欲墜,急忙上前兩步道“先等一等,先等一等。”
花倩笑聞言一愣,她沒想到張傲秋在這個時候過來,剛才自己可能也是氣昏了,連他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張傲秋走到近前,先看了花連城手中那碗補湯,皺了皺眉頭道“花將軍,把這湯撤了吧。”
花連城聽了一愣,剛想說話,卻見張傲秋轉頭吩咐道“阿漓。”
阿漓應了一聲,先是過來扶著花倩笑小心坐下,然后從身后拿過一個小巧的竹制盅筒。
盅筒竹蓋剛一打開,一股清香傳來,而且這股清香里還帶著淡淡的中草藥味。
阿漓將帶來的竹碗掰開,麻利地盛了一碗笑道“倩姐姐,這是六味中藥野山雞湯,野山雞了,是秋大哥親自到山上抓的,中藥了也是秋大哥到山上親自采的,沒有用軍中物資的,不過這湯卻是我熬的,微火燉了一晚上,我看過了,剛剛好的。”
花連城聞著那竹碗湯里的清香味,再看看自己手中這碗湯,連忙按張傲秋所說,將湯撤了下去。
同時帶著一眾將領向花倩笑告退。
那些將領起身都同時看了張傲秋一眼,眼神中均帶著濃濃地感激之意。
張傲秋沖他們微一點頭,算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