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鈴大師兩人離開后,魯寒凝站起身來,因腿腳不方便,步履傾斜地往張傲秋走了過去。
張傲秋一見,急忙上前兩步,一把扶住。
魯寒凝拉著他的手,淚眼婆娑地望著張傲秋道“秋兒,你到現在都不愿叫我一聲娘親,你可是怪娘親這么多年沒有養育過你”
張傲秋聞言搖了搖頭,先是扶著魯寒凝坐下,然后道“我小時候,心性頑劣,只知道到后山玩耍而不愿修行,為此師父藤鞭打斷幾根,佛經罰抄了好幾摞。
我十歲那年,在后山玩耍,一不小心失足墜入山崖,幸好有山藤纏住腰間,在空中掛了兩天兩夜,師父當時為了找我,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等我被找到拉起來的時候,師父當著所有人,抱著我嚎啕大哭,那時候我又怕又累,根本沒有想過師父他為什么會這么傷心
直到現在遇見你們,我才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心,我從小在刀宗長大,又是刀宗掌門唯一弟子,一直都是錦衣玉食,未曾有半點憂愁,直到我十六歲的時候,刀宗被一教二宗偷襲,自那以后流落江湖直到現在。
但流落江湖后,也認識了很多的朋友,日子過得也不是那么艱難,倒是你們,丟失了自己的兒子,日夜擔心,怕他餓著,怕他凍著,更擔心他還在不在這個世上,這么多年,雖然生活無憂,但內心備受煎熬,所以我并沒有怪你們,只是這事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突然,一時還不習慣,改不過口。”
張皓軒跟魯寒凝聽完,不由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欣慰。
魯寒凝轉頭望向張傲秋,滿眼的慈愛之情,柔聲道“秋兒,都怪娘親太著急,不要緊,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接觸,等你習慣了再改口不遲。”
張皓軒在旁聽了,點了點頭呵呵一笑道“秋兒,我們先不談這些,來,爹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轉身往后,一拉后面的屏風,跟著露出一件披掛在衣架上的赤金鎧甲。
這套赤金鎧甲頭盔為鳳翅紫金冠,紫金冠上兩根鳳凰翎,上身跟下身均為一環環赤金編織的鎖子甲,腰間一條勒甲玲瓏獅蠻帶,一眼看上去,只覺金光閃閃,甚是耀眼。
張傲秋看了一愣,快步上前走到赤金鎧甲旁邊,用手細細撫摸,只覺入手輕柔,完全沒有金屬僵硬的感覺。
張傲秋越看越是歡喜,轉頭對張皓軒笑著道“這是”
張皓軒見張傲秋笑臉如花,知道他心里喜歡,也不答話,反手抽出張傲秋的星月刀,在鎧甲上一刀劃過,只聽“當”得一聲長聲,跟著一串的火星冒出。
張皓軒手腕一轉,挽了個刀花,將星月刀還刀入鞘,張傲秋上前對著鎧甲細細看過,剛剛刀鋒所過之處,依舊完好無損,連一絲刀痕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