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塑工藝集中在十九座廳堂屋頂上的瓦脊,磚雕以東、西倒座外墻的最具規模,灰塑集中在瓦脊及院廊上,木雕除梁架與大門及聚賢堂的屏風外,后座的十一座雙層透雕神龕,體型高大,祠堂中的各種裝飾,豐富多彩,題材廣泛。
張家族會均是在聚賢堂召開,等張皓軒跟張傲秋進入聚賢堂的時候,里面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張傲秋跟在張皓軒后面,走上正中一座寬大的主桌旁,張皓軒一撩衣擺,大刀金馬地坐了下來,而張傲秋則站在張皓軒左后方。
張傲秋環目一掃,下面座椅分出兩列,每列有五排,初步估計這里面大概有一百多人,而這些人還只是張家握有實權的人物,由此可見張家之龐大。
下面的人一見張傲秋這個陌生人進入祠堂,跟著還站在家主身后,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一時整個聚賢堂猶如無數只蜜蜂飛進來一樣,嗡嗡作響。
張皓軒也不說話,任由下面的人自行議論,而張傲秋則是一臉輕松,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面的眾人,最后將注意力放在下面兩列前排幾人上,這些人中,應該有一人就是張皓林了。
半響后,下面的議論聲減弱,張皓軒輕輕咳嗽一聲,見下面人目光都轉到他身上,方才開口道“今日本座召集各位召開這次族會,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告訴大家。”
說完有意頓了頓,果不其然,下面右列第一排第一人聞言冷聲接道“家主,你這樣做不合規矩吧張家家規向來都是有事先通過長老會,長老會不能決定的才召開族會,你現在直接越過長老會,只怕。”
張皓軒卻是不急,幽幽道“張皓林,身為執法堂堂主,你對家規了解得還是很透徹。”
說完又是一頓,張傲秋在后面聽了,知道這是張皓軒變相告訴他正主是誰,聞言目光不由漫不經心地往剛才說話那人看去。
張皓林跟張皓軒不虧是兄弟,長相有五分相像,只是此人上額寬,下顎窄,整個臉型看上去就像一個倒三角,眼睛細長,鼻梁高挺,一看就讓人感覺此人城府極深,有種陰沉沉的感覺。
張皓軒停頓一會后跟著道“不過這次召開族會,卻不是因為張家內部事情,而是本座自己的一件大喜事,但是又跟家族有關,所以就沒有必要通過長老會。”
說完眼神冷冽地瞟了張皓林一眼,然后道“二十年前,本座剛接任少主之位,但也是那一年,本座痛失了自己的愛兒,這件事整個張家都知曉,不過本座現在很高興地告訴大家,通過這么多年的努力尋找,本座現在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下面一眾人一聽立即傳來一片嘩然之聲,而張皓林則是迅速跟坐在對面的張皓信對了一眼,雙方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震撼跟不相信。
而這一切,都盡收張傲秋眼底,此刻他已確定,二十年前那件懸案,這兩人絕對逃脫不了干系。
張皓軒見了,緩緩站起身來,轉身一拉站在身后的張傲秋,張傲秋跟著上前兩步與張皓軒并肩站立,張皓軒看了旁邊的張傲秋一眼,右手一引道“這就是本座的兒子,張傲秋。”
下面眾人早就猜到張皓軒說的應該就是站著其身后的那個陌生年輕人,但現在聽張皓軒自己親口說出,下面還是又傳來一陣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