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踏出房門,心神一動,轉頭往左,視線剛到,慕容輕狂恰巧此時從虛空中顯出身形。
慕容輕狂看著向自己走近的張傲秋,不由微一點頭,只從他走路的全身韻動,就可以看出,他已經走出了心魔。
即便是這樣,慕容輕狂還是忍不住交代道“這次療傷,不要貪功,先打下一點底子,然后再觀察其變化,摸清了規律就會事半功倍。”
張傲秋聞言認真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
房間內,夜無霜平躺在中間,張傲秋握住其右手腕脈,而慕容輕狂則在其左。
張傲秋前面幾個月時間的摸索,此時早已是架輕路熟,真氣先一步抵達夜無霜肺經等候,慕容輕狂傳過來的天地之力隨后跟上,兩者先緩緩相融,然后由張傲秋做主導,開始耐心的一圈圈重塑經脈。
按照先前所說,張傲秋真氣融合天地之力前進一段后,就停了下來,真氣抽出,而由慕容輕狂接手,用天地之力進行溫養。
第一次溫養的時間要長一些,這也是為了確保這新增的一小截經脈有足夠的韌性,能完全抵抗體內氣血韻動,不至于被沖散。
等慕容輕狂收手后,剩下的就是讓人焦慮的等候。
成敗在此一舉。
張傲秋先退出房門,習慣性地站在望星臺上,背付著雙手,沉默不語。
慕容輕狂后腳出門,看了看前面筆直站立的張傲秋,也沒去打攪,身形一晃,跟著消失不見。
剩下的雪心玄跟木靈就比較抓狂了,這大夫病治療完了,卻一個一個連句話都沒有,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也得給個說法啊。
但這兩個,此時又都不好問,雪心玄兩人不由對望一眼,均是搖頭一嘆,既然等,那就等著吧。
一日一夜地等待,張傲秋就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時辰一到,張傲秋轉身緩步進入房間,坐在夜無霜旁邊,卻沒有開始把脈,而是握著她的小手,細細撫摸著。
雪心玄跟木靈站在一旁,心情同樣緊張,也不催促,等著張傲秋自己平靜下來。
一盞茶功夫,張傲秋坐著的腰脊微微一挺,右手中指跟食指滑到夜無霜腕脈上,一縷真氣進入,在昨日重塑經脈的地方一探。
這一探,張傲秋就清楚看見,那微小的一段新生經脈并沒有消失,不僅沒有消失,而且還跟原先的經脈完全融合在一起。
成功了
就在那一剎那,張傲秋眼眶驀然一紅,突然有種想要痛哭一場的沖動。
我要與你生死與共,白頭到老,永不分離,即使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將我們分開,因為我們都是彼此之間心中最重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