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玄跟木靈聽完,立即轉身前去準備,只是雪心玄卻是身形蹣跚,她知道這可能就是最后的機會了,若是再不成,那。
木靈在旁見了,伸手將雪心玄小手握在手中,只覺入手冰涼,心中也是一嘆,跟著道“阿玄,生死有命,而且我也相信老爺子。”
雪心玄聞言轉頭看了木靈一眼,被木靈握著的手用力一緊,反握了一下木靈的手,跟著緩緩點了點頭。
而木靈的話,卻讓后面的慕容輕狂不由搖頭苦笑一聲,心中暗道“你們還真是看得起,其實老子也沒有把握啊。”
在雪心玄他們準備的這段時間,張傲秋心無傍貸地打坐調息,因為后面兇險從從,容不得半絲馬虎,所以他必須將自己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
而外面的慕容輕狂也難得閉目養神,心中將昨晚兩人商議的辦法再一一仔細過了一遍又一遍。
一天過去后,在傍晚時分,雪心玄跟木靈按慕容輕狂的交代,將諸事準備妥當,慕容輕狂親自一一看過,微一點頭后,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隨后房門“咿呀”一聲輕輕關上,而“咿呀”的一聲,代表又一次希望升起。
對于自己心脈的走向,張傲秋再清楚不過,所以在重塑夜無霜心脈的時候,依舊是張傲秋打頭,慕容輕狂在后面用天地之力對剛建立的筋脈進行溫養。
而在外面的雪心玄,發動手頭所有力量,將這棟小院重重圍護起來,方圓五里地方,禁止任何帶喘氣的活物進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守在門外的一眾人開始焦急的等待,心中即盼著那緊閉的房門能早點打開,又想它不要那么早打開,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人倍受煎熬。
而在房內的張傲秋跟慕容輕狂,心無他物,對時間的流逝根本沒有意念,只知道專心做好手上每一步。
又是七個日日夜夜過去,張傲秋將夜無霜心脈最后一段接上,等慕容輕狂將其溫養完畢,夜無霜依舊沒有反應,但口鼻還是在正常呼吸。
看到這一幕,師徒二人不由對望一眼,同時大松口氣,總算完成了最艱難的一步。
張傲秋稍事休息一會后,雙掌緩緩抵住夜無霜后背,一縷綠色真氣抽出,進入夜無霜筋脈,小心而又緩慢地操縱這縷真氣在夜無霜筋脈內游走。
等到游走三個周天后,張傲秋把心一橫,真氣調頭直入夜無霜丹田,引導她自身真氣開始循環游走。
成敗在此一舉
這種引領他人真氣的事情,張傲秋在武月城給花倩笑療傷的時候早就用的爛熟,所以對別人來說是難比登天的事情,對他來說卻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環。
待夜無霜自身真氣游走一個周天后,只聽前面的夜無霜突然發出“嗯”的一聲,跟著緊閉多日的雙眼緩緩睜開。
第一眼看到自己面前一臉緊張的慕容輕狂,夜無霜低喚一聲“師父。”
而這一聲“師父”,卻讓山崩不驚的慕容輕狂也忍不住臉露狂喜,跟著回了一聲道“乖,師父在這里,你不要多說話。”
說完眼神復雜地看了后面張傲秋一眼,跟著霍然起身,竟然蹦跳著往外直奔。
隨著房門再次“咿呀”一聲打開,已經多日未眠,雙眼通紅的雪心玄立即迎了上去,一看門后露出一臉喜色的慕容輕狂,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涌過。
慕容輕狂看著一臉焦急的雪心玄,笑了笑道“霜兒她醒了。”
這句話一入雪心玄耳中,嘴里頓時發出“啊”的一聲輕呼,跟著身子一軟,往后就倒。
幸好木靈守在旁邊,將雪心玄一把扶住,慕容輕狂見了,上前幾步,抓住雪心玄腕脈,一縷天地之力輸入,在雪心玄胸口游走一圈。
這一圈走下來,雪心玄只覺心胸一暢,從木靈懷里站起身來,依舊不相信地顫聲道“老爺子,是真的么”
慕容輕狂見了,心中暗嘆口氣,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這些日子也是苦了她了。
跟著微一點頭,低聲道“霜兒剛醒,你現在不要進去,等她緩和過來再說。”
木靈聽了,一拉兩眼直直看著屋內的雪心玄,也在一旁道“老爺子說的沒錯,霜兒既然醒了,你也不用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