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后,兩人談完,蘇起轉身走過來,對張傲秋一抱拳,正色道“秋兄,雖然你不做我們草原的大汗,但你在琪琪格心中,卻是永遠的大汗,若我以后真能一統草原,你有任何事情,我都會聽你吩咐。”
張傲秋聽完,卻是一擺手道“蘇兄,我之所以助你一統草原,是因為我想要草原游牧民族跟中原民族世代友好,和平相處,而不是要誰聽誰的。”
說完一頓,跟著道“因為我們之間經歷了太多事情,包括生死,彼此知根知底,所以這件事由你來完成,我心里也放心,等兩個民族都統一后,再建立一些互惠政策,讓兩個民族互通有無,包括婚嫁,有了強大的經濟聯系,然后再有血脈相融,以后兩者之間就是想打仗都難了。”
蘇起聽完,點了點頭道“秋兄高瞻遠矚,心系天下百姓,琪琪格真心佩服,不過想要真正達到你所想的,可能需要很多年,甚至是幾代人的努力,但不管怎么說,我們先走出了這一步。”
這次休整,一連休整了十天,主要是布和跟他的族人加入后,在各方面的調配問題,同時給布和也要有個說的過去的位置。
而這前后十多天,白音卻是苦不堪言,現在的營地已經不能再呆,在這樣的天氣下,想要整族遷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況且物資已經嚴重不足。
這些問題,雖然難度大,但還算能夠克服,而最讓人生無可戀又無可奈何的,就是營地里那種無緣無故的死亡每日依舊,而當初白音逼走布和,就是將觸怒天神這個屎盆子扣在布和頭上,現在再看,真正觸怒天神的罪人,不是布和,而是白音自己了。
跟布和那場仗算是白打了,死了那么多人,卻是搞錯了對象,白白損耗有生力量。
這下就不好搞了,現在連個化解的借口都沒有了,下面軍士本就要嘩變了,但被白音嫁禍布和給緩解了,這種情緒現在重又高漲,就連白音自己身邊的護衛,看他的眼神都已經帶著一份冷然。
看來這要不了多久,不用別人來收拾,就會被自己人給干掉了。
又五日后,糧草斷絕,有的營內已經開始偷偷宰殺戰馬,有的甚至為了一塊肉的分配大打出手,而再往后十日,營地內隨處可見械斗及正大光明殺馬,一個個面目猙獰,眼珠泛紅,就像攝人的兇獸。
營地遷移沒遷成,反而落入如此混亂的局面,一支軍隊出現這樣的情況,基本上也就完了。
而張傲秋卻不放過這樣的絕好機會,以布和為家人及族人報仇的名義,數次騷擾,不求殺傷對手,只為搶奪物資跟戰馬。
同時又放出謠言,將白音說成真正觸怒天神的罪人,一日白音不除,災禍就不會消失,甚至這個災禍會越演越烈,最后傳遍整個草原。
而這些謠言,在那些不明不白的死亡襯托下,讓白音百口莫辯,一時內患外憂,在一次死亡達到五十人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現,兵營發動大規模嘩變,白音護衛也是無心抵擋,片刻大帳就被攻陷,白音就算靈境中期修為,也架不住下面人多,最后身中數刀后被活活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