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戈又問“花老師呢”
“花錦老師三天前就出院了,她只是手骨輕微骨折,都不用做手術,就是腿上的傷口縫了幾針。不過,是看著您從icu里面出來,花錦老師她才走的。”
方戈點了點頭。
“知道了。”
趙助說完,都想等著看方董傷感的表情了,畢竟最想看到的人,卻不在身邊。
但方戈并沒有明顯的難過。
他為什么要難過呢
花錦背著他逃生,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就算他一直在給她放棄他的理由,她也沒有。
他不知道花錦帶著他走了多長的路,但那一定不短。
這不是隨便是個人都能做到的,就連他爸也沒做到。
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花錦真的很好。
方戈在醫院里住了十來天,才傷勢愈合,拆掉了頭上的頸托和紗布后,才出院。
出院的第一天,方戈就跟武館那邊打聽了花錦的動靜。
武館老板海哥告訴方戈,因為正好是周末,花錦手上的石膏也拆掉了,武館準備給花錦開個洗塵宴,說是熱鬧熱鬧,去去晦氣。這一年花錦過得不太順,這都第二次被綁架了。
雖然傷不重,但碰上的也是大事兒。
武館老板順嘴問了方戈要不要一起熱鬧,方戈答應了。
于是方戈也開著車去了武館。
武館在市中心的大商場二樓,方戈驅車過去,把車停好后,從車里面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答謝禮,一只最新限量版的女士手表,準備上去給花錦好好地道個謝。
可正要上電梯時,卻又停住了。
手上這個只是答謝禮,可今天是洗塵宴。
參加宴席,應該再準備個禮物才對。
他進了電梯,原本要去二樓,卻摁了一樓的按鈕。
這里是商場,應該很好選禮物。
方戈在商場一樓逛了一圈,卻什么也沒挑中,似乎沒有什么能配得上花錦。
正準備上樓去繼續挑挑,他一眼看到商場大門外廣場上,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廣場那里有不少小攤販,其中有一樣吸引了他的視線糖畫攤子。
方戈朝著糖畫攤子走了過去。
“老板,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就是當初他們在文化街時候見過的糖畫攤子老板。
老板看了方戈一眼“這兒人多,好賣。”
他好奇地看了看方戈臉上傷,問道“大老板,你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方戈搖搖頭,只看著糖畫轉盤道“我想做一個花籃。”
老板指了指轉盤“老規矩,轉出來就給做。兩塊錢一次。”
方戈給老板轉了一百塊,拿到了轉五十次的權利。
他還跟老板說了,轉到花籃才需要做,其他不用。
老板拒絕了“收錢了的,我當然要給你做。”
于是做了一堆花鳥蟲魚糖畫。
但五十次,沒有一次轉到花籃。
方戈又付了錢,這次一下子付了一千。
老板嚇一跳,他這一天也賺不了這么些錢啊。
這大老板玩得來跟有癮似的,老板他也不嫌錢多,就跟著他做。
可是眼看著熬了第三鍋糖汁兒了,老板開始有些心疼了“行了,你別轉了,多少錢啊你這么造。你這運氣不行,不然,你回家練練,明兒再來”
方戈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給他做。”
忽然,從大老板身邊傳來另一個姑娘的聲音,糖畫攤老板看了過去,這是上次跟大老板一起照顧他生意的那個姑娘啊,這兩個人長得好看,就算過了這么久了也沒能忘掉這長相。
花錦上前,推開了方戈,自己按住了糖畫的轉盤指針,自己轉了一圈。
“做吧。”她話音剛落,指針就穩穩地停在了花籃那塊兒。
沒一會兒,攤主就勾好了一只花籃,遞給了方戈“大老板,你的。”
方戈接過那只花籃,看著花錦,笑了起來。
花錦卻跟糖畫攤老板道“你這人怎么做生意的,什么叫運氣不好會不會說話的。”
老板“行行行,你運氣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