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案就在你眼前。”余神機道。
眼前
燕離下意識地望著令牌,原本碰都不能碰的令牌,這回突然自發地落到了他的手掌心里,令牌一經接觸到他,他立覺腦中如同針刺一樣疼了一下,然后便是一段信息涌入腦海。
“閻浮記事西元二五年,南疆國千萬民眾一夜間人間蒸發,隨后數萬里國土坍陷,形成天坑。年輕的修行者,作為記錄真實世界的太史令,請撥開歷史的迷霧,洞穿虛實和真假,揭開一切的真相。”
現在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也知道他必須完成的指令了。
但是揭開真相什么真相他連東周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何況南疆。
“這是什么任務,下一步的指引呢”燕離忍不住叫了起來。
“年輕的修行者,不是我不愿告訴你,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完成探尋,才能有所收獲。”余神機道。
“你只是被設定了如此吧,看來你一點自主的權力都沒有”燕離冷冷嘲笑。
“權力是一方面,但我所說句句發自肺腑。”余神機誠懇地道。
有了前車之鑒,燕離再也不愿相信這個老滑頭,冷冷道“你所說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如果全都要靠我自己完成,那么你出現的意義何在你這個不斷窺探我思想的老不休”
“年輕的修行者,別忘了這一路走過來,我可是了不少線索的。”余神機笑著說,“如果不是我,相信你現在還在毒蛇森林里面,跟那些可愛的毒蛇們相愛相殺呢。”
燕離細細回想這一路的歷程。原本他的猜測沒有錯,石板便是身份證明,只不過晚了一步,被毒蛇部落的人給毀了。
假如毀掉石板的只是普通戰士,他的任務便會即刻宣告失敗,因為不殺死酋長,他就無法取而代之,自然就得不到毒蛇部落的人效忠,得不到毒蛇部落的效忠,就沒有人幫他修復石板,沒有人幫他修復石板,就得不到銀翼部落的信服,得不到銀翼部落的信服,他就無法觸碰真正的身份證明。
這一連串的巧合與意外,實際上都存在著一定的因果必然性。
偶然事件總是少數的。
想到這里,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當時沒有按捺住殺意,現在他已經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雖然他很想離開,但卻不是現在。
他也不得不承認,余神機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只好淡淡道“你知道做晚輩的一旦迷途,難免會發一些小脾氣的,如果接下來你再沒有什么指引給我,那么我只好自己選擇了。”
余神機笑著道“我知道做晚輩的一旦迷途,難免會發一些小脾氣的,我也愿意原諒,所以我有個指點你想不想聽。”
“想”燕離立刻豎起耳朵。哦不對,是腦子。
“你仔細看看你手上的令牌。”余神機道。
燕離依言拿起來仔細端詳,除了那條浮雕龍看起來有些怪異以外,其他并沒有什么稀奇的。
“年輕的修行者,我們往往會被眼前顯而易見的事物所欺瞞。”余神機道,“注意觀察,認真思考,真相其實就握在你的手中。”
“真相握在我手中”燕離握著令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半晌,他突然眼前一亮,“令牌是缺失的這么說一定還有其他記錄歷史的石板,下一步便是找到它們使令牌恢復完整吧。”
“這就要靠你自己判斷了。”余神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后便再無聲息。
燕離眉頭微蹙,想了想,將令牌收起,轉向銀翼部落的眾人道“既然你們認我為大賢者,可是我有什么問題,你們都會回答我”
瓦娜恭敬地說“大人盡管問,瓦娜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瓦娜跟我過來,其他人別跪著了,找地方自己休息。”燕離擺了擺手,頓了頓,又指著那壯漢道,“你也過來。”
把兩人一齊叫到一個石洞里,他先對著瓦娜道“我先問你,大賢者留下的圣物,什么時候變成石板的”
“大賢者死的時候。”瓦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