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狀心中一動,如果不是肉眼所見,他們也感應不到黃少羽會從那個方位進攻。除非事先有所預料,否則這一招是很難應對的。
李令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一樣,身子動也不動,眼睛眨也不眨。
“得手了”如果能單人獨力擊敗李令袖這個教習,他的實力豈不是超過了所有學生這么一想真是讓黃少羽心頭狂跳,血脈沸騰,龍爪狠狠地劃拉向李令袖的腦袋。
這一下如果劃中,必然是腦顱崩開,腦漿四下飛散的結果。
直到這個時候,李令袖才終于動了起來。
他伸手取劍,按住劍柄。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黃少羽腦中突然警鐘大作,多年的強盜生涯讓他毫不猶豫地撤手,待他重新現身時,已滾落在燕離等人的腳下,“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燕離三人的眼睛緊緊盯著李令袖。
他們知道李令袖雖然沒有動,但他的劍卻突然產生了一種變化,這種變化就好像你用習慣了的筆突然生出了肢體一樣荒謬。他的劍的變化,就是這么樣一種,雖然未必會更加完整,但是經此變化,似乎靠近他都會受到強烈的生命威脅。
黃少羽硬生生受著自身絕技的反噬也要撤手回來,三人可都領教過他的魯莽的,就此可見一斑。
“別靠近他三丈”他咬著牙勉強說道。
“散開。”
三人各自散開站住一個方位,緊緊地盯住李令袖。
突然,李令袖手中的劍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清嘯。
燕離心中一震,這種感覺很熟悉,可是一時卻說不出哪里熟悉。唯一可知道的是,李令袖手中的劍更危險了。
三人對視一眼,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不動,李令袖卻也還是不動,仿佛打定了主意要等他們來攻。
燕離愈是等待,心中愈是升起一種古怪的恐慌。
“不能再等了”他抬劍一斬,便即斬出一道草青色劍光,帶著強烈的颶風。
這是試探性的一擊,他試圖找出那種恐慌的來源。
誰料劍光還沒摸到李令袖,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抵消。
但經劍光激蕩,李令袖身周三丈內,隱隱可見一道透明氣場,赫然便是法域。
燕離和余秋雨對視一眼,心中都是疑竇叢生。按照李令袖給他們的壓迫感,他的法域不該只是普通的透明色,難道其中另有玄機
抱著如此的念頭,二人默契地各自拔劍,兩道劍光一前一后激射過去。
以二人的實力,要破開法域并不難。
劍光一前一后,先撕開了法域,緊跟著沖入其中,但就在即將擊中李令袖時,劍光便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所抵消。
三人俱是一驚,因為李令袖手中的劍再一次的發出了聲音。
這次聲音實在太清晰了,想聽不到都不可能。
這次響過之后,他們僅僅望著那柄劍,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變化還不止如此,他的透明法域,雖然還是透明色的,卻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厚重。
“意中藏”燕離忽然失神地喃喃道。
“什么”另二人一驚。
“是意中藏”燕離握緊了離崖。
他已經記起來了,這個感覺正是他在飛鵬堡時,用來對付金盛時所用的路數。
后來流木冰見告訴他,他那種不是絕技勝似絕技的法門被世人稱為“意中藏”。
他卻不知道,如果細細追究起來,在神州的熔巖部落擊敗阿古巴時,最終將所有外力凝成一股的,正是“意中藏”最淺層的運用,那是他無意識的第一次,因為“意中藏”不但是信念的一種凝聚,也是感情的一種宣泄,只不過到了真正的高手手中,運用起來完全不見痕跡。
在世人眼中,“意中藏”是玄虛又神秘的東西,別說連海長今,便是余秋雨這樣正兒八經的名門子弟,也未必就聽過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