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圖雖然雙腿廢了,可是還有修為在身,他這一棍子,普通人萬萬是受不了的。
所以第一棍的時候,八均山人的腿就已經斷了。
瘋魔一樣的簡明圖,在對八均山人的腿腳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的酷刑,令后者完全不成人形,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之后,才喘著粗氣停下來,“押,押回去現在,輪到兩個賤種了,找到人沒有”
“回稟四爺,已經派人送信過去了,相信不日便會回來,我們已經布好天羅地網,只要他們一來,插翅也難逃”
沈流云正在給一個病人施針,院門突然被敲響,她捻著銀針停下來,“進。”
門被推開,一個驛使裝扮的人背著個信包,手中拿一封信走進來。
驛使不免為沈流云的姿色迷瞪一下,跟著道“溫二娘的信,誰收”
“放著吧。”沈流云淡淡地指著旁邊的桌案。
“好嘞。”驛使將信放在桌上,留戀地瞧了一眼,不敢再造次,便自出門去,繼續送信。
沈流云一面將銀針刺入病人背后的一個穴位,一面輕輕瞄了眼信封,見是從陸州城寄過來的,心里微微一動,但遲疑了一下,還是打消了偷看的念頭。
施針完畢,病人站起來穿好衣服,對著沈流云千恩萬謝之后走了。
沈流云將銀針消毒后收入針囊,又望了一眼信封,正想收起來,溫二娘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面走一面罵道“無稽之談,真是他娘的無稽之談”
“二娘,您的信。”沈流云已習慣她偶爾的發瘋。
“信誰的信”溫二娘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大步沖了過來,“你是不是偷看了快把它給我”
沈流云淡淡一笑“我是想看來著,這不你就回來了。”一面將信遞給過去。
溫二娘一把搶過,臉色鐵青,破口大罵道“不知檢點,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偷看別人的信”
待她低頭一看,只見來自于陸州城,臉色又是一變,“哪里的龜孫子,又是求醫的吧,滾滾滾,不看”罵咧咧著將信紙給丟在地上。
沈流云眉頭微蹙,“二娘,您今天的心情看來很糟糕。”
“廢話”溫二娘跟吃了火藥似的,怒氣沖沖地沖入里屋去了。
沈流云不以為然地蹲下去,把信給撿了起來,撕開封條,取出信紙攤了開來。
便有幾行娟秀小巧的字跡映入眼簾,看了內容之后,她臉色頓時一變,“二娘,二娘”一面叫著一面走入里屋。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溫二娘的咆哮從里面傳出來,“該教你的東西,老娘都教給你了,你還想在我這里白吃白住到什么時候,趁早快點滾蛋”
“出事了。”沈流云來到溫二娘面前,將信遞給過去,“半山廬丟失了龍泉酒的酒方。”
“去你娘的”溫二娘怒道,“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你也在這里造謠,你也在這里造謠,老娘白教你東西了,你這個白眼狼,快滾”
沈流云挑了挑眉,道“這本來是您的事,只不過傳遞消息的人卻跟我有關,你以為我想管”
“誰傳的”溫二娘惡狠狠地道,“看我不毒死他”
“燕離。”沈流云面無表情地道。
“燕離”溫二娘微微瞇眼,“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他,任他去死算了”
“沒想到人見人怕的情花婆婆,居然是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弱之人。”沈流云不無譏諷道,“龍泉酒的酒方被盜,連他都知道了,你居然還不肯相信這是個事實。”
“你”溫二娘的眼神變得惡毒,如同毒蛇一樣緊緊地盯著沈流云,似乎在想用什么毒藥毒死這個小賤人。
沈流云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要論用毒,她現在也不是省油的燈。
對峙許久,溫二娘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她冷冷地搶過信,快速地掃了一眼,道“這是他寫的跟娘們一樣的字,難道我看錯了,居然是個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