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道“燕離。”
“燕離”姬無憶聽到這個名字顯得驚愕萬分。
劉向秀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卻不妨礙他問出最關心的問題“燕兄弟可是來參加大考的”
“對。”燕離爽快地點頭。
湖面上登時靜止下來。
除了余秋雨,余下五人紛紛扭頭過來瞪著燕離,那樣子就好像突然聽到分居一年多的妻子突然給生了個娃一樣,簡直恨不得撲過來掐死他。
這個情況是非常正常的,他們原以為燕離只是余秋雨的隨從,自己的根底給他看了就看了,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可要是來參加大考的就不一樣了,自己的根底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對人家的卻一無所知,簡直就是白癡才做的事。
湖面靜止下來,燕離還沒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迷糊地問道“怎么不繼續了難道這就結束了”
姬無憶稍微地放下了些許姿態,哼哼地說道“你這個賤民,竟敢隱瞞自己考生的身份,還不快快說出你修為來歷,不然本公主可要治你的罪了”
“我沒什么來歷,就是一個散人。”燕離很爽快地坦白。
劉向秀意味深長地道“燕兄看了我們的,至少也該展露一下你的本事。”
燕離道“你是說要我跟你們一樣”他指著湖中各色具象,“來上一番表演”
“燕離閣下,”龍礪泉怒瞪過來,“這叫指觀,不叫表演”
“好吧,指觀。”燕離無辜地攤了攤手,“可是我不會啊。”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燕離第一次接觸指觀,在此前別說見,便是聽也沒聽過,只憑看幾眼就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觀也是需要大量練習的,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當然,但凡是來參加大考的年輕修行者,基本上不可能不會指觀,因為他們都會預備著被邀請的那一天,為此會犧牲大量的時間來練習。
所以他們根本不相信燕離不會。
劉向秀神色漸漸發冷,“燕兄總該展露一手吧,不然對我們幾個不太公平啊,你該知道人都有抗爭不公的精神。”這話里邊就很有些威脅的意味了。
“人是我帶來的”余秋雨冷冷地說。
言外之意,有什么沖我來。
“秋雨。”燕離喊了一聲。
余秋雨望了過去。
燕離道“世人最不憚以最大惡意揣度別人,修行者也不例外。”
“燕離閣下到底有沒有撒謊”龍礪泉皺眉道。
“嗬嗬。”王琰沙啞地道,“我不相信來參加大考的會不懂得指觀,這可是今年最大的笑話了”他的臉上一點笑容也不見,十分嘲諷的樣子。
燕離淡淡道“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我有沒有撒謊,而是我這個散人,勢必要被你們逼得就范,才肯甘休。”
“我有很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是故意隱藏身份來偷看的。”劉向秀冷冷說道。
“你胡說八道”余秋雨漸漸露出怒容。
“但是很可惜,”燕離眉頭慢慢地挑了起來,自顧自接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我這個人向來不受威脅的,如果你想探我的根底,不妨親自來試試。”
“你”劉向秀的臉往下沉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一件很沒有理智的事情”
“指觀這種東西,未免太不沾煙火氣了。”燕離一臉風輕云淡地說,“只有真正的生死廝殺,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器量。要用你的器量,來量量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