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燕探花答應出手了,山主有救了。”夜天行大喜道。
“我只能盡力一試。”燕離道。
“我也要去”夜天行道。
“不行,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燕離道。
“更重要的任務”夜天行道。
“你去通知綠林眾,”燕離瞟了一眼黃少羽,“連我這個外人都插手了,相信獅王不會坐視不管的吧”
黃少羽哼哼地道“你以為我爹是個冷血動物嗎,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一次聽說強盜以君子自居。”
謝云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抹了把額上的汗珠,輕微地喘著氣,自言自語道“你們要繞到什么時候沒關系,我慢慢陪你們繞”
這是一個地洞,一個沉悶的地洞,卻有略微的火光。
火光是從更深處的巖漿里發出來的,紅彤彤的,像是地獄里的魔火,炙烤著人的靈魂。
謝云峰已經十二天沒有喝過水了。
進入這個地洞之前,他才發現乾坤袋里的儲水不多,本想到最近的城鎮補給,不料卻發生了一件事,一件讓他拋開生死存亡也要完成的事。
在乾坤袋翻找了一會兒,他不禁搖頭苦笑“諜眼只剩最后一個了,必須要確證消息之后才能用,現在只能忍受一下了。”
他口中的諜眼,不是負責打探消息的諜眼,而是通過一種裝置,將消息傳到天策樓里的諜眼,算是寶具的一種,只有天策樓的人,才能拿到這種諜眼。
咽了咽干燥的喉嚨,他思考了片刻,隨手撿了個尖尖的石子,在硫磺洞壁上刻畫起來。
他是這樣刻的
神武四十五年,新閻浮歷六六八年,十一月初六,尋找血蠶,無意撞見奉天教徒,追蹤半月有余,懷疑此處乃是奉天教大本營,有待確證如無下文,有緣人見之,務盼查個水落石出,公布于天下。
至今沒有人知道奉天教的大本營在哪里。
如果能夠找到,相信剿滅他們只是時間問題。再不濟,也能發現他們重生的秘密。
想到這里,謝云峰的體內像被注入了無限的生機,整個人又變得神采奕奕。
這時一點飛星“咻”的破空而來,他探出手指接住,是一柄小劍,腦中自然而然浮出場景
一個光頭男子和一個紫裙蒙面女子走在地洞里。
“你們跑不掉的”
謝云峰夾著小劍,低頭默念兩句什么,跟著又將小劍擲出去。
他站起來,不慌不忙地綴了上去。
燕離與黃少羽乘船直下,到了魏王境,又換乘馬匹,一頓快馬加鞭,在第四天抵達大裂淵。
腳下是一望無際的累累冰巖,二人站在一個懸崖邊上,往深處里眺望,只覺深淵也莫過于此了。
黃少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呵了口氣道“這個鬼地方,不是說熱得要命嗎,我現在倒是冷得要命”
無形的法域呈出來,可以瞧見淡淡的劍影在虛空中游曳。
黃少羽頓時好受了一些,微微瞇眼道“這就是你的法域看起來好像不怎么樣啊。”
燕離只作耳邊風,極目遠望,所見盡是茫茫云氣,不見邊際。有風聲激蕩,猶如海潮之音,試圖將崖上人往下拖拽。
仿佛站在深淵面前。
“這個地方會有血蠶”他有些疑惑。
“你別問我。”黃少羽攤了攤手道,“又不是我的消息,是那個屠大鳴。”
他眼珠子一轉,“哦,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屠大鳴有問題莫非他故意害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