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干什么”孤王怒目圓睜,他此刻已隱隱察覺到了什么。
樹叢延伸上來,在他的身周圍繞出一個幾近于密封的空間,隔絕了許多的氣息。
祖陷入了更加狂躁的境地,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忽然發現無法收回手來,他的手和祖相互融合,就無法將真身藏起來。
發現了這一致命真相的他心臟幾乎要跳出來。
“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他焦急地試圖和奉天教徒講道理,“你們是不是違背了龍的意愿,收了唐不落什么好處。告訴我,不論她給你們什么,我付雙倍”
“這就是龍的命令。”獸王淡淡地道。
“不可能”孤王狂叫道,“他為什么要殺我,得到我的幫助,奉天教在閻浮世界更加如魚得水,他為什么要拋棄一個強大的盟友”
“你自以為的強大,是建立在我們之上的吧。”夏殷古怪地笑著道,“若不是我們牽制,你養的玩意有那么容易混進來嗎。”
“通常來講,一個人是否強大,要看他遇到危機時候的應變和承受能力。”巢淡淡地說,“你若是足夠強大,實在不用驚慌失措,總有辦法應付的不是嗎。”
“我自然還有底牌”孤王怒道,“我的底牌一用出來,你們所有人都要死,你要試試嗎”
“好像我們怕死一樣。”獸王說道。
眾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質疑一個奉天教徒怕不怕死,真是奇蠢無比的行為。
獸王笑罷,回頭望了一眼燕離,“輪到你了,結束他吧。”
燕離點了點頭,伸手握住離崖。腳下自然有一棵參天大樹隆起,承托著他升空而起。
經過唐不落時,二人對視一眼,后者眼神幽怨,仿佛在質問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燕離沒有說話,一徑地被大樹托到了孤王的身前。
“你不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孤王咬牙道,“我可以更改一下我的條件,在不落城,你不用聽任何人包括我的命令,你想要的修行資源,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替你找來。女人美酒佳肴,應有盡有,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給你”
“如果我想要的東西,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價呢”燕離道。
孤王頓時語塞,轉眼又看到唐不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還有唐不落,對,還有她,你不覺得她是個尤物嗎,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想得到她。只要你幫我當上不落城的王,我便將她的完璧之身送給你,任你玩弄如何”
“你為什么會覺得只要我點頭,你就能成為不落城的王”燕離道。
孤王頓時醒悟,此刻場中惟有奉天教徒可以幫他,而燕離只不過是奉天教里無足輕重的一枚卒子,他咬牙道“奉天教為什么要殺我,難道我給的條件還不夠豐厚”
“我也想知道。”燕離道。
“既然你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不如去死吧”孤王怒吼一聲,身上騰起深紅色的法域。
法域的顏色代表著他最少也是洞觀境的強者。
然而燕離殺的洞觀境實在已經不少了。
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法域幾近于扭曲的狀態,幾欲撕碎世間所有一切實相。如有千萬線頭洶涌而出,仿佛某種怪物的經脈穴絡,將燕離完全地困在里頭。
血脈勃發,帶著撕扯性的力量,對燕離造成了極大的壓迫。肢體,皮膚,毛發,衣物,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感覺到被撕扯。
燕離微微瞑目,仔細地感受著這股力量的肆虐。
即使已經是困獸,孤王也絕不可能坐以待斃,反而會進行困獸之斗,要比平常狀態下更加兇猛。
輕輕地呼了口氣,萬事萬物在眼前重組。
法域的力量,在劍心境下無所遁形。
孤王的法域,又刷新了燕離對法域的認知。
與其說這是一個法域,不如說是一個怪物的雛形。
孤王正在利用法域制造一種怪物,當法域大成的那一天,便是怪物誕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