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快要一天一夜的鏖戰,宿將體外的符文壁依然堅挺,無論什么樣的攻擊打在上面,都不能觸及本體分毫。
燕離觀察了片刻,心生一個主意,便向余秋雨道“久拖必有變故,應該聯合起來對付宿將。”
余秋雨道“百里晴空還可行,奉天教徒不可能。”
“我來試試能不能說服。”燕離道“先讓你大師兄和百里晴空退出戰場,給奉天教徒一點壓力。”
余秋雨點了點頭,當即以特有的方式傳信。
鳳九收到了余秋雨的信息,向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招呼了一聲,“走。”
百里晴空雖疑惑,卻也不想一人獨對奉天教徒和宿將,便和鳳九一起退出了戰場。
“鳳小雞兒,你怎么就走了,是不是真元用盡了”禿鷲不知跟鳳九什么仇什么怨,一發現他脫離戰場,即刻開始嘲諷,“這可很丟劍庭的臉,你難道都不顧及一下首座弟子的名聲”
鳳九全不理會,徑自與余秋雨匯合。
燕離這是第一次見到鳳九,他有一對又濃又厚的寬眉,嘴唇也有些厚,但他的臉卻是棱角分明,搭配著明光隱隱的雙睛,哪怕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威懾力。
他內穿一身由藍靈腰帶束就的直裾,外披半臂式的三層袖披衫,每道袖口都繡有玄妙的符文,滿頭的烏發用一根顏色樸素的木釵束成道髻,整體的打扮既得體又不張揚,很有大家風范。
鏖戰一日夜,形容依舊,連一根散亂的發絲都沒有。
“閣下是”他也發現了燕離,并感覺到自己的同門居然隱隱以他馬首是瞻,雖然這種感覺在自己到來之后便消失了。
燕離搶在余秋雨之前抱拳道“燕無雙。”
余秋雨有些驚訝,卻沒拆破,簡短地道“他幫了大忙。”
“咦”百里晴空道,“可是那個彈響太古遺音的燕無雙”
“正是不才。”燕離道。
“大師兄,他有個主意。”余秋雨道。
“講。”鳳九道。
燕離道“先聯合奉天教,殺死宿將,再來搶奪珍寶的歸屬。”
“不用。”鳳九轉向余秋雨,“劍陣可還布得”
余秋雨沉吟了一下,道“可。”
鳳九又轉向百里晴空,道“能擋奉天教徒片刻”
“你太小看我了。”百里晴空不屑道。
鳳九點了點頭,道“我已掌握破符文壁之法,劍陣隨我之后發動。”
說著頓了頓,轉向燕離,“為免落人口實。”
“理解。”燕離道。
燕離必須承認,鳳九不是一個“有趣”的人,他不喜歡拐彎抹角,直白又缺少風趣,而且很不愛笑。不過,他卻很懂得照顧人的心情,短短的幾句交談,燕離領略到的不是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劍神,而是劍庭的下一任當家的器量。
百里晴空先行一步,突又回轉,朝余秋雨伸出了手,“泰坦。”
余秋雨將那幅實際并沒有派上什么用途的畫取出來,還給了百里晴空。
被百里晴空封入畫中的星隕獸,在重新釋放后,就會變得聽從他的命令。
百里晴空取了畫放出了泰坦,那個兇暴不可一世的叢林之王,在百里晴空面前就好像他從小馴服到大的狗一樣乖巧,伸出蒲扇一樣的手掌,抓住百里晴空,放到了肩膀上,然后朝著戰場沖了過去。
按照作戰計劃,其他人自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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