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扇了他一巴掌,罵道“孽畜,天下有誰敢叫二先生”
話未說完,就被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打斷。
“天下有誰敢叫二先生,朝陽你聽聽,他們把你捧得那么高,我都找不到你的下巴了。”
人墻形成的甬道盡頭突然又出現了兩個人。
李香君聽到了聲音,進而看到人,眼淚霎時決堤。
那兩人,落后一個身位的長得十分魁梧,下頷蓄著一撮短須,穿了件短打,拎了個骷髏似的老頭,卻是只剩出氣沒進氣了。
打前一個,約莫十八歲年紀,穿著件灰色直裾,有一張頂級匠師雕琢般的臉,嘴角習慣性微微揚起。
他的眼睛又黑又深又亮,世上絕找不出第二雙這樣的眼睛。
此刻,這雙獨一無二的眼睛,正定定地望著李香君。
宮彥君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他突然想起鬼手說的“那位大人的公子”,不由脫口而出道“你是燕龍屠的兒子”
燕龍屠
李香君心神巨震,他原來是強盜的兒子,難怪一直不肯說出來歷。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所有的燕山盜包括燕十一在內都對著少年單膝點地,并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如同迎接他們的君王。
“參見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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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彈窗李香君的內心凄苦無助,兩行清淚從臉上滑落。她閉上眼睛,只覺萬念俱灰,若是失了清白,縱是最終被燕離所救,自己該怎么面對他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時候,她的腦海里突然閃出一道靈光,她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試圖抓住那道靈光。
可是突然,門被急促地敲響。
“誰”宮彥君瞪著通紅的眼睛。
“少爺,是我。”門外傳來一個古板的聲音。
“胡管家”宮彥君緩緩吐了口氣,不甘地看了一眼李香君,無奈起身去開門,不耐煩道,“這么晚了什么事”
胡管家看起來五十多歲,面容著裝一絲不茍。整個宮府的人都知道,胡管家早年跟家主出生入死,被宮老爺當成兄弟看待,所以宮彥君也不敢隨意輕慢此人。
“老爺聽說您回府,想見您。”胡管家看也不看床榻上的李香君,淡淡傳了話,調頭就走。
宮彥君無奈,只好重新穿上衣服,本打算叫人來看著李香君,但怕下人忍不住誘惑,對她動手動腳,便去找了根繩子,綁住李香君的雙手,牽著往宮府大廳去。
宮老爺也在五十上下,作為臨安郡獨一無二的一品武夫,他有一張飽經滄桑的臉,微微斑白的兩鬢,坐姿筆直,看起來整個人都穩如磐石。
看到宮彥君牽了個女子過來,他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道“女色是修行大忌,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
宮彥君一聽,心道果然如此,定是有人看到自己帶著女人回府,偷偷傳報了。他恨得牙癢癢,暗暗決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父親,孩兒就這個嗜好了。”他面上帶著微笑說。他聰明的地方在于,不會在宮老爺面前遮遮掩掩,要知道宮老爺最討厭的就是敢做不敢當。
宮老爺素來知他品性,只是皺了皺眉,便放過了,道“你師兄考核怎樣”
宮彥君訕笑道“孩兒不知,但師兄可是五等真名,青雅集哪有人是他對手,您就放心好了。”
宮老爺的臉一板“就知道尋歡作樂,刀法可曾練了”
“從不敢一刻懈怠。”宮彥君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