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個五等以后,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就有些乏味起來,最出彩也不過七等或人,大部分都是七等以外的普通星象。
半個時辰后,輪到了趙啟平,他上去測了,但見氣機流動,有渺渺星云,頓時讓觀眾精神一震,但也止于星云了。
臺下教習淡淡倒“六等地魁。”
領了身份玉牌,趙啟平頗有些志得意滿地下臺,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走到燕離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燕兄,加油。”
他仔細觀察燕離,但結果讓他很失望。
這時候輪到余牧人,他冷笑著看了一眼燕離,“鄉下人,別眨眼睛,我會讓你大吃一驚。”
燕離笑了笑,道“我對肥羊向來寬容,就大發慈悲看看好了。
此刻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他跟燕離的豪賭,不由伸長脖子,眼睛眨也不眨。
余牧人一站在存思鏡前,便如有無形的力量推動著氣流,以他為中心,竟有颶風向兩邊排開,一股股空氣浪被推動著,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再見存思鏡激射清光,自余牧人頭頂交匯成旋,并反涌出絲絲縷縷的風,以余牧人頭頂為核心,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旋,而在風旋的中央位置,出現了龐然大物的虛影,虛影有一對沖天而起的角。
臺下那教習霍然站起,目光震驚,“風牛,四等四方圣。”
此言一出,臺下“轟”的爆發出一陣陣嘩然,羨慕的,嫉妒的,羨慕加嫉妒的,一時間,余牧人受到了萬眾矚目。
教習目光閃爍,喃喃自語,“看來余行之有望更進一步了。”
趙啟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后下意識看向燕離,卻發現后者依然是一臉的風輕云淡,難道是認為自己輸定了,所以反而平靜下來了
異象散去,余牧人臉上微帶得色,來到教習面前。
教習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很好,沒想到余大人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四等真名,得三個學點。”
說著將玉牌遞給余牧人。
余牧人將文書遞過去,接過玉牌,滿面春風地說“家父經常提起常山教習,若是有暇,不妨到府里坐坐。”
“一定一定。”
余牧人經過燕離身邊,冷冷一笑,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展現出了勝者所應有的風度。
這時候,全場都安靜下來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燕離的身上,想到他“千辛萬苦”得來的名額就要當場撕碎,眾人有同情的,輕蔑的,鄙夷的,憐憫的,幸災樂禍的,但他們的眼睛都無一例外地透出絲絲嘲諷。
四等真名,即便書院坐擁天下絕大部分的修行苗子,也是數十年才能見到一個,沒人認為燕離的真名能夠超越余牧人。
教習在燕離越過他時,淡淡說了一句,“書院不收嘩眾取寵的學生,你能主動撕了文書,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燕離恍若未聞,腳步不停,來到了存思鏡前。
下一刻,全場便驚呆了。
{}無彈窗“五千兩”周遭學生聽得倒抽一口冷氣,要知道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在永陵一個月的用度也才五吊錢上下,也就是五兩左右,偏遠一些的縣城,還要打個對折,五千兩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余牧人目光閃爍,燕離現在只是平民,如果真的讓他加入書院,就等于有了立足的根基,只要他不犯錯,書院就會最大限度保證他的安全,到那個時候,想報仇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