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不等同實力,一個七等或人的四品武者,可以殺幾百個三等大天眾的武人,書院前十,最弱的都是四品武者。
“我反對,我反對”
“我要向你挑戰,贏了是不是我來當甲字一號”
“打贏我,你再覬覦一號的寶座”
反對聲浪如潮,似乎要用唾沫將燕離淹死。
燕離無動于衷,他的眼睛在人群里掃視著,最終定格在前排的幾個人身上,他們身上的氣息最為濃烈,而且熟人還真不少,唐桑花、連海長今赫然就在其中。
唐桑花朝著他嫣然一笑,然后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我沒意見哦。
連海長今也是朝他一笑,倒是場內為數不多的善意。
燕離的目光又轉向余牧人,后者正好整以暇地抱著膀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輕聲一嘆,像似喃喃自語般道“唉,據說不經過對方同意,就進行決斗的人,會被凌遲處死武帝真不愧是千古一帝,居然制定了那么偉大的律令,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嘛”
他的聲音并不怎么大,偏偏就擠入了聲浪中,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眾人一聽也是,再怎么叫囂,燕離只要拒絕,就沒人能動他,喧嘩逐漸靜止。
燕離的嘴角飛揚,道“諸位可能不知道,這世上有兩種人”
他只要一開口,就必然會成為焦點。就像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話語吸引過來。
他豎起一根指頭“一種是負責指引方向的領頭羊。”
他眼神里的鋒芒肆意鋪張,豎起第二指頭“一種是盲從的蠢貨,稍一挑動,就熱血沸騰找不著北,可一旦冷卻,又會像墻頭草一樣左右搖擺不用東張西望了,我說的就是在場的諸位”
{}無彈窗不但沒有副作用,還有了意外之喜。
胸口處,因為方才激烈交鋒的緣故,中丹田竟因此擴大了數倍。
看這規模,已是即將突破五品。
原本預計要十天才能完成的積累,居然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完成了。
今天修行的時間過長了。這時正好聽見更夫報了三更的時辰,燕離便和衣而眠。
翌日醒來時,已將近辰時。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沒有發現異常,倒是胸口中丹田處,昨晚還空空的,今天已經是澎湃如潮,鼓蕩如雷,讓燕離有種從乞丐變成了富家翁的荒謬感。
在以往,燕離對于元氣運用,可說節儉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如今突然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元氣,反倒讓他無所適從。
起床洗漱,在大堂隨意用了些早膳,便趕往書院。
今天可是書院開課的第一天,數百各地修行者,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
越過演武場,遠遠就見一幢幢飛檐拱角高低起伏,掩映在一條登天似的白玉階梯后面,路旁栽了兩排高聳筆直的白楊,這時節,已是滿目的青黃色,落葉紛紛揚揚,打著旋兒,宛如蝶兒般翩翩舞動。
燕離正欲踏上第一級階梯,就聽到一個聲音喊道“燕兄等我一等。”
他定住腳步,回身看了一眼,卻是趙啟平。
趙啟平氣喘吁吁地跑到近前,道“起晚了,原打算跟燕兄一起過來,向小二哥打聽,說你已經來了,我就趕過來了。”
他的語氣不復昨日那般隨意,帶著些許恭敬和討好的意味。
燕離心如明鏡,淡淡一笑“那就走吧。”
兩人一起登階,走了十來級,趙啟平終于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余牧人昨天沒有找燕兄麻煩,肯定在醞釀更歹毒的法子,燕兄可千萬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