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人眼看情況不妙,連忙朝常山使眼色。
燕離眼見時機成熟,冷笑著繼續道“諸位,這甲字院一號,我還就坐定了,要有不服的,歡迎來挑戰。”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燕離嘴角輕揚,道“不過,我昨天就說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讓我出手也可以,只要你出得起錢。價格嘛,就按實力來定好了。七品以下武人,五百兩一次;六品武者,八百兩一次;五品武者,一千五百兩一次;四品武者,五千兩一次。我每天只接一場,來吧,想要挑戰的現在可以報名了。”
“慢著。”
這時,站在連海長今身旁一個穿著隨意,不修邊幅的男子開了口,“你還沒說,三品以上武夫什么價。”
燕離循聲看過去,不由詫異道“大叔,您站錯地方了吧”
那人臉色頓時鐵青,怒吼道“老子才二十一”
他一開口,立刻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鮮明的扮相,很快被人認出來“馬,馬關山”
馬關山,帝國最年輕的車騎將軍,出身普通獵戶之家,從小就立志要將異族趕出元州,七歲就曾單人獨力獵殺了一頭熊瞎子。
他十二歲從軍,經歷過大小戰陣數百次,殺敵無數,在邊關容城,闖下了偌大聲名,甚至有“但使容城馬將在,不教蠻荒渡關山”的贊譽。
燕離笑瞇瞇道“別生氣,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嘛。”
馬關山冷冷道“少廢話,三品武夫,什么價”
“這位大叔啊不,大哥真是實在人。”
燕離笑容不變,“三品武夫,黃金十萬,不二價。”
黃金十萬
馬關山破口大罵“打一次架要給你十萬黃金,你他娘的窮瘋了”
“鬧劇到此為止”常山沉著臉。
終于忍不住了
燕離暗自冷笑,懶洋洋道“常教習,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難道您沒聽過這句話”
“不要得寸進尺”常山冷冷瞥了他一眼,轉向所有人道“既然沒人有意見,那就這樣吧。”
燕離玩味一笑,試探道“既然如此,哪位教習大人領我去甲字院”
“慢著”
場中突地傳出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見一個矮個男子從人群里走出來,“區區一個六品武者,還真以為沒人敢動你別人不愿花這個錢,我侯東群偏要跟你斗上一場,錢就在我身上”
他拿出兩張千兩的票據晃了晃,又收回去“有本事,從我的尸體上拿走,丑話說在前頭,演武臺上,只有一個人能下來。”
眾人紛紛看著燕離,對他的回應萬分期待。
雖然不愿意承認,有些人就算千人恨萬人厭,可只要他站在公眾的視角下,總是會備受期待。因為你永遠也想不到他到底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而那意想不到的,往往就是自己特別想,卻又不敢做的。
燕離側頭輕瞥,掃過余牧人,后者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最后目光定格在侯東群身上,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那還等什么”
公證司就在演武場附近,很快,就有公證司的小吏錄制了生死對決的文書,雙方簽上大名,表明生死無怨,又在公證司官員的陪同下,來到演武臺。
兩人上場,演武臺再一次圍滿了人。
短短兩天,燕離已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幾乎大部分人都來了。當然,不少人對他懷恨在心,都等著看他出丑。
侯東群冷笑著脫去外衫,露出腰間的短劍,他拔出短劍,“現在求饒,并把你昨天得到的五千兩一起奉送上來,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燕離微微瞇眼,前言就有說,他的眼睛比較特殊,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實際上,撥開它的真面目,卻很簡單,就是在無數次的生死廝殺中,養成的一個,從細節處著手,快速分析對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