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走過來接過燕離的銀票,并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一定有詭計,我可以跟你保持默契,不過這銀票”
就怕你不上鉤
燕離心里冷笑,面上淡淡道“只要我的事辦成了,銀票就是你的,但你要想清楚,這活可不那么好接。”
“哼,姑奶奶什么沒經歷過”唐桑花毫不猶豫地把銀票揣自己兜里。
余牧人那邊還在猶豫,先摸了摸玉佩,又摸了摸胸口,但最終還是解下了玉佩,交給唐桑花。
“還請唐姑娘幫我仔細保管”
唐桑花隨意地點點螓,心思已全被玉佩吸引。可是仔細看了之后,發現并沒什么出奇之處,多是貴公子會戴的,象征著身份罷了。
難道燕離要的不是這個
正想間,又有學生來通知,說軍機院的人已經入城了。
蘇羽終于開口,道“此次迎接,并非開誠布公的事,我就不跟你們過去了,記得適可而止,不要給圣上丟臉。”
寬達百步的蘭陵街兩旁盡是駐足觀看的百姓。他們注視著緩緩前進的車隊,目光之中帶著滿滿的好奇以及敬畏。
車隊不大,就兩輛馬車,但護衛陣容不可小覷,都是軍機院的修行者,清一色穿著軍機院的貼身的黃色院服,英姿凜然。尤以分布在前、后、左、右的四個最為惹人注目。
“都他娘的看老子做什么”車隊前有兩騎,其中一個異常魁梧的男子被看得有些不耐煩,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吼道。
“敢當,”后方馬車車板上眼眉上有黑痣的車夫淡淡道,“不要鬧事。”
“是永陵的人少見多怪。”魁梧男子甕聲甕氣地道。
“石頭,誰讓你長得那么抽象,如果長得像我一樣,”馬車左側一個英俊的青年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頭發,自戀地說,“就不會覺得難為情了。”
騎馬的護衛紛紛笑了出來。
“滾你娘的”魁梧男子沒好氣地罵道。
“真是怪事時常有,今天特別多。這是什么居然有一頭狗熊騎在馬上”
這時候,書院以燕離為首的人,迎面走了過來。
兩相照面,氛圍霎時間降至冰點。
余牧人站到了最前面,譏笑道“這馬兒得多健壯才能一路把他從西涼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馱到咱們永陵來啊,真替它感到可憐。”
燕離雙目幽深,笑而不語。
那車夫意味深長道“既然你們知道我們是從西涼來的,就該知道我們殺人從來不眨眼睛。”
話里語間,全是濃烈的殺伐之氣。
空氣里,無形的緊張氛圍彌漫,使圍觀民眾的心被箍住,極難喘息,不由向四面擁擠退卻。
余牧人也被對方的勢氣一逼,后面想說的話,竟是重新咽了回去。
這時候,燕離緩緩朝前走了兩步,越過了余牧人,輕輕地笑了起來。
那車夫挑了挑眉,道“你笑什么”
燕離輕描淡寫地說“誰殺人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