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深藏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露,常山瞬間暴跳如雷“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燕離笑了笑,道“沈教習算來,還是常教習的學生,料想當年,沈教習風華絕代,不知多少人為她傾倒,常教習不用因此感到羞恥。”
常山目露殺機,齒縫森寒,一字一字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燕離的臉色突然一冷,喝道“我奉圣上旨意,調查蘇教習被殺案,沒想到兇手就是你,給我拿住他”
四面巷道窸窸窣窣涌出來一大幫人,團團將常山圍了個水泄不漏。
“且慢”常山怒道,“暫且不論你身份真假,你憑什么說我殺人”
燕離冷笑一聲,道“還想狡辯書院上下都知道,蘇教習癡戀沈教習,你怕蘇教習捷足先登,將他騙到此處殺害,還有什么話說”
“荒謬”
常山怒火盈胸,突然在人群中看到嚴紹群,大聲叫道“嚴紹群,你身為京兆少尹,就由著這黃毛小子胡作非為要是將此事報給山主,看京兆府還有什么話說”
嚴紹群心里也覺甚是荒謬,他沒想到燕離信心滿滿的埋伏,竟鬧出這么一樁烏龍戲。
這時為難地看向燕離,道“燕大人,此事無憑無據,恐怕難以指證,還是先驗明蘇羽大人死因,逐步排查線索,才能鎖定兇手。”
燕離不緊不慢地道“誰說沒有證據”
“證據何在”常山簡直想一口咬死燕離。
燕離道“先給我拿下欽犯,本欽差的話,你等聽是不聽”
那幾個保護及監督燕離的衛士各自對視一眼,來時得了囑咐,都有一個默契,便先任著燕離胡鬧,若是拿不出證據,就反將他捉回宮廷,交由圣上處置。
“拿下”一個衛士冷喝道。
周遭捕快看他穿著,儼然千衛一流,不敢不聽,又不敢擅自做主,紛紛拿眼睛看嚴紹群。
常山恨透了燕離,冷冷“你無憑無據,把我定為欽犯,這件事我一定如實報給山主。”
嚴紹群一聽,冷汗直冒,書院山主張大山,修羅榜上的名人,年紀不小,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大,若是他老人家降下雷霆之怒,只怕整個京兆府都擔待不起。
又一想燕離能說服圣上,從罪犯變為欽差,此等能耐也是不容小覷,看似胡作非為,說不定另有奇能妙計。
他一揮手,捕快們心里一定,當即沖上去,拿枷把常山給鎖了。
嚴紹群拱手道“大人,敢問證據何在”
燕離不容置疑道“去書院”
一眾人等浩浩蕩蕩,奔赴書院。
書院自然是不能隨意進出的,尤其這個時辰。
不過在燕離這個欽差大人的率領下,一切都不是問題。塾苑,常山小院外,早有幾個外院教習察覺到動靜,前來圍觀。
燕離大手一揮,命道“給我搜,把所有可疑的東西都搜出來。”
幾個捕快不再猶豫,立時沖了進去。
常山心情略定,冷笑一聲,道“假如搜不出來,我看你怎么跟圣上交代。”
不多時,就有捕快捧著本書冊,遞給嚴紹群道“搜到一本古籍,請大人過目。”
嚴紹群接過來,只憑質感,他心里就是一跳,這是古修行法門典籍,是由浸了油的牛皮所制,價值不可估量,常山區區一個外院教習,怎么可能有
細看時,只見封面上幾個古體字,他也算博學多識,認出是“青蓮劍歌”四個字,連忙交給燕離。
燕離裝模作樣地翻了翻,便將人群中,同是教習的一個老頭叫出來,道“老先生可認得蘇羽蘇教習的字跡”
老先生道“自然認得。”
燕離便翻到新頁,指著說“這可是蘇教習筆墨”
老先生也不含糊,湊到燈籠下一看,肯定道“沒錯,這確是蘇教習筆墨。”
“不可能”常山雙目暴突,額上青筋畢露,“燕離小兒,你栽贓陷害,定是你栽贓陷害嚴紹群,你不要被他騙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嚴紹群從老教習手中接過古籍,冷冷喝道“常大人,罪證既在,再行狡辯也無用給我抓回去,本官要親自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