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少年慘叫著摔飛出去,然后,就被余牧人一腳踩住,再也起不來了。
輕描淡寫地抓住少年,余牧人不由得生出一種盡在掌控的感覺,“這就是,我的力量燕離,這一次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饒了我,饒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年哭喊著求饒“求求你們了,我不知道魚公去哪里了,不要再找我了”
余牧人道“還有人找過你”
少年淚眼朦朧地說“是,是,是個蒙著面紗的姐姐”
“不認識”余牧人眉頭微皺,旋即不在意地冷笑道,“你果然是魚公面粉鋪里的伙計,那里已被當成黑道據點查封,所有與之相關的人,都要被處以極刑,你以為自己還能逃掉”
“官爺饒了我吧,官爺饒了我吧”少年痛哭流涕,“小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余牧人冷笑不止“要活命容易,只要你幫我指證一個人。想必你對你老板賣的東西不陌生,到時只要照實說話,不但能活命,還能得到一筆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賞賜。”
“真的”少年停止哭聲。
“本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余牧人拍著胸脯道。
少年立時興奮道“好好,小的愿意,您說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永陵依然是永陵,即使燕離的到來,使它更吵嚷了幾分。
那些涌動的暗流,永遠不會止歇,堅定而緩慢地朝著某個方向,即使偶爾因為某些人而分出幾道支流,最終都會完成交匯。
這是意志的碰撞,大勢的趨向,命運的抉擇,英雄的歸宿。
第二天卯時,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向書院。
外院廣場前,趙啟平有些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在人群中搜尋著什么。
這幾天,他一直試圖靠近燕離,每天都等在酒樓門口,假裝不經意的巧遇,而后一起上學,借機聯絡感情。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燕離故意避開他,總是等不到他人,這讓趙啟平很不甘心。
他擁有六品真名,已經書院里的佼佼者了,運氣好一點,通過內院的考核也不是不可能。他不能浪費上天賜予的天賦,意圖獲得更多機遇,直覺告訴他,跟著燕離,一定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好處。
尤其這兩天,書院傳得沸沸揚揚,據說燕離的身份不簡單,不但可以自由出入書院后山禁地,還有機會進宮面圣。
書院有數千人,修行者有數百人,可是有機會面圣的,卻只有不到十指之數,而且不是現在,是出人頭地的將來。
正想間,突覺一股沛然巨力撞將過來,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被當眾撞倒,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來說,簡直是不亞于打臉的奇恥大辱。
趙啟平一時也按捺不住怒火,沖動之下,還沒看清楚人,就怒聲罵道“哪個混賬東西這么不長眼睛”
他絕想不到,就是這么一罵,卻把自己的前途給葬送了。
“混賬東西”一個矮壯男子冷笑著居高臨下,“你活得不耐煩了”
趙啟平抬頭一看,心里頓時涼透一大片,冷汗涔涔冒出“張,張師兄”
同在書院,對方實力比他強,叫一聲師兄倒沒有不對。
“師兄”男子冷笑,“這個廢物一樣的東西,居然有臉叫我師兄”
他身旁還有兩個跟班似的男子,一左一右踩住趙啟平的手,使得意圖起身的趙啟平,又摁倒在地。
其中一個森然道“連我們老大也敢撞,吃了熊心豹子膽聽說你最近搭上了燕離那個賤民,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嗎”
周遭觀眾一看到三人,心里都是一驚,紛紛往旁邊躲。
這三個人可謂臭名昭著,那矮壯男子名叫張志雄,錄籍時出現過,是個真名五等的天才。通常來講,真名五等以上,修行速度顯著提升,與五等以下的修行者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