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后反差的態度,王元慶二人對視一眼,竟然無言以對。
這時還沒到甲字院,路上行人很多,聽見這個消息,頓時興奮起來,原來大戲還有后續。
張志雄出五千兩找燕離決斗的消息,像長了腳似的,頃刻傳遍書院。這一次決斗,可不尋常。張志雄在書院排名第十,如果燕離勝出,就會取代張志雄的位置,象征著一顆新星的崛起。
還沒到甲字院,唐桑花便聞訊而來,一雙美目亮晶晶地盯著燕離,像看著一座會移動的銀庫,“哎呀,人家聽說了哩,又有人找你決斗,一出手就是五千兩的大手筆呀。”
那王元慶看到唐桑花,頓時喜笑顏開道“好久不見,唐姑娘。”
“哦哦。”唐桑花應付兩聲,便不再理他,只盯著燕離的胸懷看,那模樣好似隨時準備強搶。
燕離不動聲色地緊了緊衣襟,道“前次賺的,都已經被你敗光了,害我差點揭不開鍋,這回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一文錢。”
唐桑花噘了噘嘴,“哼,小氣鬼,誰稀罕啊”
可是沒過一會,她又拉著燕離的衣袖,撒嬌似的道“討厭鬼,給人家看看啦,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看看就好了,好不好嘛。”
“你給我死一邊去。”燕離面無表情。
王元慶有些嫉妒,他玩女無數,像唐桑花這種內外皆媚的尤物極為罕見,更難得的是有一張絕美的臉,如果能拿下,夜夜笙歌還真的不成問題。
他想不通,這個視財如命的美人兒,怎么就黏上了燕離這個窮鬼。
“咳咳,唐姑”他想開口說些什么。
“閉嘴”唐桑花沒好氣地打斷他,“沒看到我正忙呢”
王元慶無辜地聳聳肩,道“我只想說,銀子我挺多的,送一些給唐姑娘不是問題。”
唐桑花冷笑一聲,道“從死人身上拿來的錢財,我可不敢拿。”
王元慶臉色一沉,雙目微綻冷芒,“看來,我與二位是成不了朋友了。”
這時來到甲字院,穿過門洞,就見甲字院的學生三三兩兩聚在一塊,罕見地議論紛紛。
不過,議論的主角卻不是燕離。
看到燕離四人進來,交談聲頓時小了些。
這時,以連海長今為首,向他們走來七個人。
王元慶哂笑一聲,道“今兒什么風,把你們都給吹來了。”
唐桑花笑嘻嘻道“書院前十,還是第一次全部到齊呢。”
燕離頓時恍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書院前十,代表的是書院這一屆最頂尖的俊杰,自然不會與以外的人交談。
連海長今向四人拱手,道“確實很少見。”
來書院幾天,書院前十的情況,燕離基本清楚了。
排名第一的,就是連海長今,身份十分神秘;排名第二的,名叫蕭四白;排名第三的,便是帝國最年輕的車騎將軍馬關山;排名第四的,便是蠻族少女唐桑花;排名第五的,便是武神府二公子王元慶;排名第六的,名叫魯天肅;排名第七的,名叫葉晴;排名第八的,名叫羅根生,出身軍部;排名第九的,名叫趙阿紫,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排名第十,便是張志雄了。
“只因為今天給我們上課的是那位傳說中的小菩殊。”連海長今接著說道,“都想一睹傳說人物的風采,倒把我們給聚了起來。”
“原來是她啊。”唐桑花了然點螓,旋即又問,“那她給我們上什么課”
“據說是修行文史。”馬關山淡淡道。
所謂的修行文史,就是修行界的歷史與許多典籍上查不到的隱秘。譬如現如今許多不知出處的法門,聽講這門課,說不定就能了解到這些秘辛。
燕離心里一動,不知般若浮圖知不知道洗心訣的來歷。
眾人一聽是修行文史,頓時分外期待,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時,其中一個穿著件墨綠長裙的女子突然冷冷看著燕離,道“這個人,憑什么跟我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