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他們父子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燕離冷笑一聲。
然后笑著看嚴紹群,道“有勞嚴大人送訊了,你先回去吧。對了,待時機成熟,還要請嚴大人幫忙指證,要不然那些證據可就沒有效力了。”
嚴紹群點頭道“燕公子放心,下官省得。”
說畢躬身退去。
燕離起身洗漱,然后來到大堂,叫了些點心吃了,正見那個馬臉掌柜在柜臺里撥弄著算盤,便起身過去,喊道“展掌柜,別來無恙否。”
馬臉掌柜名叫展沐,數日前曾引燕離去見姬紙鳶,可見他也是姬紙鳶的心腹,卻被安排在一個酒樓里,不知其中有何深意。
“看到你,我就不是很高興,我一不高興,身體就不舒服。”展沐頭也不抬,自顧自算賬。
“喂喂,別這樣,好歹我們也是同僚一場。”燕離隨手從柜臺里拿了根隨用隨棄的竹齒簽,吊兒郎當地剔著牙。
展沐面無表情道“聽說你在宮里也調戲圣上了傷口好了”
燕離得意洋洋地抬起手背,指著上面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道“這可是圣上親賜的聽說你跟了圣上五六年,卻連一道印記也沒有,顯然圣上更器重我。”
展沐怒目相視,道“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變態。我可一點也沒有嫉妒啊,你這個變態混蛋再說,你這個三番兩次調戲圣上的東西,憑什么還有資格活在這世上啊”
燕離吹著口哨,把傷口湊到他跟前晃來晃去,“沒有嫉妒嗎真的沒有嫉妒嗎我怎么好像聞到了什么酸酸的味道”
展沐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森然道“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小心我宰了你,兔崽子”
燕離笑瞇瞇道“展爺,不要這么小心眼,其實圣上對你還是非常倚重的,要不然她怎么會讓你來監視我。”
展沐眉頭微皺,旋即平復,低頭又算起了賬,道“感覺很敏銳,該說不愧是狼崽子么。”
燕離聳聳肩,道“這不是明擺著我恰好住在這里,你恰好是這里的掌柜,還需要感覺嗎”
展沐翻了個白眼,道“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老子沒空陪你閑扯。”
說著又冷笑一聲,“還有啊,今天的決斗不妙啊,當初自己夸下海口,現在騎虎難下了吧憑你的修為,想從決斗臺上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不要我替你向圣上說說情,讓她下令取消決斗”
燕離笑瞇瞇道“好啊,我也替展爺說說情,讓圣上在你身上也留一個印記,好讓你終身受用。”
展沐冷笑不止,道“看來你是胸有成竹了。不過你這樣游手好閑好嗎答應圣上的事,還一件都沒有辦到。想必再過兩天,圣上就會失去耐心,到時候制裁你的,就不是京兆府,而是裁決司了。”
燕離道“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哦”展沐微微瞇眼,“有進展了”
燕離從懷中取出冊子,遞給過去。
展沐翻看之后,不屑道“就憑這個”
燕離笑道“當然還有人證。”
展沐意有所指地道“人證呵呵,我似乎看走眼了,你并不是一個長命的家伙。”
燕離嘴角輕揚,道“煩請展爺替我傳句話,就說戲臺已經搭好,讓她老人家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還真是胸有成竹了。”展沐意味深長地道,“不過,可千萬小心,別演砸了。”
燕離笑瞇瞇道“啊,那當然了,要是演砸了,圣上交代的事小,我還有什么臉面在永陵混啊。”
展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結果重要的是你的臉面啊”
“別說這個了。”燕離笑道,“在下身為大內密探,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方便行事的信物譬如說”
他的笑容突然一斂,眼神變得深邃且蒼茫“金牌,什么的。”